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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罵了這麼一頓,諶衡一點不惱,因為累,嗓音懶懶,竟然還附和著說:「嗯,一言為定。」
溫亦歡:「……」
諶衡來到醫院時,正是下午兩點,他還沒吃飯,卻一點也不覺得餓,更沒心思在餓不餓上。
南舒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臉色蒼白,剛打完點滴,躺在病床上安安靜靜地閉著眼休息,那虛弱又柔軟的樣子讓人不忍打擾。
明明才幾天不見,她竟變成了這樣。
諶衡推門而入,輕手輕腳地扯了張椅子坐在一邊,盯著她搭在小腹上乾淨白皙的手,上面有個紅腫的針眼,應該挺疼的。
她那麼怕疼,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諶衡剛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心疼地揉了一下,南舒便已經掙開,逃離他的股掌,用無聲的沉默發洩著她的怒氣。
諶衡知道她沒睡或者已經醒了,在進來之前他提前向主治醫生了解了她的情況,起身倒了杯熱水過來,擱在桌上。
待十五分鐘過去,熱水涼了不少,杯壁摸上去溫溫的,不冷不熱。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渴嗎?」
聽到這兩個字,南舒睜開眼,迎上他的視線,也跟著沉默。
兩人無聲交流了半分鐘。
終是諶衡打破了寂靜,語氣低了幾個度:「對不起,臨時有點兒事。」
南舒在心底無聲冷笑,剛坐起身,他就幫她把枕頭堆高,讓她靠著。
她也不客氣地接受他的殷勤獻好,但還是一聲不吭,不願說話。
諶衡將水杯拿過去,抵到她唇邊,南舒的手指虛扶著水杯,險些搭上他的手,就這樣張開唇喝了下去。
他順著她喝水的速度慢慢把水杯翹高,笑著提醒:「慢點兒,急什麼?」
南舒果真慢了下來。
發燒的人需要多補充水分,這是從小爸爸媽媽都會教的道理。
喝完,南舒舔了舔唇,低垂著眼。
諶衡又問:「還喝麼?」
南舒搖了搖頭,又點頭。
他說:「好,給你倒。」
諶衡從未如此照顧過一個人,他也不介意南舒的態度,即便她什麼都不說,對他冷淡又疏遠,他依舊跟她說著話,給她揉了揉微微浮腫起來的針眼。
甚至有些不爽地問:「誰打針打成這鬼樣?實習生?這麼虛弱的病人還讓實習生來打?」
他獨自生著悶氣。
南舒不理他,重新開啟手機,玩著無聊的小遊戲。
大概就這麼過了幾個小時,諶衡突然起身箍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抱住,下巴蹭在她的肩頭,沉默了許久。
許是這幾個小時把他給折磨壞了,嗓音有些暗啞地又說一遍:「對不起。」
南舒直接愣住,手機掉在床上,想推開他,卻根本推不開。
諶衡拽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南舒,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踢我幾下成嗎?別他媽什麼都不說,從你嘴裡一個字都撬不出來。」
「整整一下午,飯都沒吃就跑過來給你照顧到現在,你一聲不吭,老子真他媽栽你身上了。」
他難得罵了幾句髒話,看得出來是已經到了極限。
而後,捏起南舒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鋪天蓋地的,略帶強勢的,撬開她的唇舌掠奪掉她裡面所有的空氣。
南舒緊咬牙關,推開他,終於說了一句:「我感冒了。」
「肯說話了?」諶衡盯著她的眼睛,賭氣似的,「你以為我怕?」
他又餵了她一個深吻,才鬆開了她,似是在懲罰她的冷暴力,又像是在告訴她就算是傳染,他照樣會親下去。
他何曾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