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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了,明白了。」覃默放下捧著他臉頰的雙手,說:「走吧,送你去停車場。」
沒了?然後?文申眨巴眼睛,睫羽下投射出一快黑色的陰影。
趁著文申懵怔期間,覃默挎上他的臂彎,「今天是這麼多天以來我最開心的一天了。」
因為覃母今天下午很開心嗎?文申心底疑問。
他的疑問,覃默很快給出答案。
「不僅是因為媽媽,更多的是因為你,你來醫院陪我……」她的聲音不再和剛才一樣強硬,而是很軟的,柔情似水不過如此。
「看見你我也很開心,明天還來看你——」
「不行!這樣的方法只能用一次。」覃默連忙搖頭否定他的提議,深情的痴望著眼前的男人,「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逝去,要珍惜。」
文申同樣明白她的意思,知曉她那害怕的心思。雖心有不甘,卻也全盤接受她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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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一切都安靜的有些詭異,覃母架起小檯燈,說要看會書,讓覃默先睡。覃默哪會同意,可胳膊如何能擰過大腿?
覃默終是先躺下,摺疊床膈得她不是特別的舒服,不知為何,今夜的覃默總是不能安下心來,感覺像是有大事要發生一樣。
過了許久,直到覃母能聽到覃默細微的打鼾聲,才從床頭處拿出紙和筆,她寫下一些話,一些想和覃默說的話語。比如文申的家人都很不錯,比如要好好照顧外公外婆,比如古鎮的房子會屬於她等等。
寫完之後,覃母把紙摺疊起來,放回原位,上面用筆壓著。做完這些,她拿出她特地囑咐覃默從家裡帶來的那瓶藥罐。
她慢慢地擰開藥罐的蓋子,那動作像是用盡了畢身的力氣。她粗略的看了眼藥瓶裡剩下的數量,心裡評估,差不多了。
藥瓶裡的藥粒全部倒出,就著桌上已經微涼的水全數吞下,隨後蓋上藥蓋,看著覃默的臉龐,低聲訴說:「默默,我想他了。」
再後來,她沉沉的睡去。
面容一如既往的安詳,嘴角依然淺揚,像是得到了解脫。
一早醒來的覃默感覺自己的昨天下午才好的精神又掉下去了,她隨意地活動肩背,感覺舒服些後才習慣性地看向覃母的方向,看她睡得安詳,緩慢地揚起這幾天一直耷拉的嘴角。
女孩起身,進入洗手間洗漱,出來後看見桌上有些亂,便準備整理一下有些雜亂的桌子。
她如玉的手指觸碰到那空藥瓶的時候感覺有一點不對勁,手指將藥瓶鉗起來,晃了晃,空的?她記得拿來的時候有很多的啊,昨天都還有一定的量,怎麼今天就空了?
覃默放下空藥瓶,視線所及之處看到了壓在筆下的紙。
鬼使神差的,她就去拿起那張信紙。
後來每每想起,她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去觸碰那張放在桌上許多天的信紙,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力量吧!
覃默揣著不安的心鋪平那張信紙,她發現信紙上面被寫了滿滿的字。
一行又一行看下去,女孩的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這……是什麼?
後知後覺的姑娘伸出她顫顫巍巍的手,輕輕地推了推躺在床上的母親,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她再次推向覃母,這次的力氣大了去多,可床上的人還是那樣安然的躺在那,彷彿與白色的病床已經融為一體。
覃默觸碰上母親的手,卻發現在那一瞬間自己好像已經失去知覺。不知過了多久,這段時間很長又很短,長到每一個動作像是慢鏡頭回放,短到她的知覺恢復正常。
知覺回復後的覃默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她觸碰到的手,早已如冰塊一般冰涼。
她猛地彈開,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