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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再是執拗,也知輕重,自然是應下的。」
公孫皇后緩緩垂下眸,掩住眸中嘲色。
太子當年在東市對偶然外出的梁氏一見鍾情,梁氏祖上不過尋常商戶,只她父親考中進士的功名,這才轉作官家。這種家世如何能入皇帝的眼,奈何太子執意要求她娶為正妻,在皇帝所住的神龍殿跪了一天,終是跪到皇帝心疼,允了這樁門戶天差地別的婚事。梁氏嫁入東宮後,太子與她與她恩愛無比,目不見二色,即便是皇帝給他賜美人,也被他給拒絕了。
多麼羨煞旁人的感情啊!可終究僅至此。
蕭氏皇族自□□起,便有深情之名,為著個情字時有荒唐之舉。
可再深的情誼,與這如畫江山也是比不得。
所謂的真情,不過是一場笑話。
第11章 夫妻爭執
信國公府,忙完公務的傅成章前腳才踏過自家朱門,就有等候許久的內院使女告訴他夫人有請。
看那使女欲言又止的模樣,久經沙場的傅成章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
這個預感在他踏入正院,迎面飛來一個花瓶時,得到了驗證。
雖是在雍京了快十年,但以前在沙場搏殺裡歷練出來的身手還在,傅成章右手一伸,輕鬆抓住瓶口,卻不料瓶裡還裝了清水,灑出來,潑了一臉。
傅成章拿袖子抹了把臉,看到手中的花瓶,心裡不禁慶幸,這個天青鈞窯雙耳觀音瓶算是夫人最喜歡的擺件之一,若真叫它砸了,夫人怕是要火上加火了。
正當他慶幸時,迎面又飛來一樽白玉雙獸銜環耳三足香爐。
傅成章左手截下,這次有了警惕,扣住了爐蓋,沒叫裡面的香灰潑實。
傅成章知曉「久守必失」,大步向前,趕在張氏扔出第三樣物件前,按住了她的手。
「儀兒,我最近既沒有收到誰送來的美人,也都是按時按點的回家,也不曾藏什麼私房,又是哪裡惹著你了?」
外人眼裡,淵渟嶽峙的信國公現在的模樣可謂十分狼狽,那一把叫人稱羨的烏黑須髯叫水打濕,蔫成幾綹,還在不斷滴水,臉上每一處都寫著悽慘。
張氏審視地看著傅成章,她的目光像刀子般鋒利,一層一層剮開傅成章臉上的表情,只往他心底裡剮去。
傅成章臉上八風不動,不露絲毫痕跡。
終於,張氏放下手上的青白玉花鳥紋罐,沉聲說道:「春日宴上,燕王屬意我們七娘。」
傅成章心底無聲鬆了一口氣,卻要裝模作樣地抱怨道:「那你沖我發什麼火?」
張氏瞪了他一眼,氣惱道:「若不是你左挑右撿,我去年就把七娘婚事定下了,哪裡輪得到燕王佔這便宜。」
傅成章暗自翻了個白眼,挑揀得最厲害的人分明是你好吧!不過給人當丈夫,就要有承受妻子無理指責的義務,所以他默默抹了把臉,沒有反駁。
氣惱過後,張氏又問道:「官家那裡,你能不能去再拒一次?」
聞言,在妻子面前毫無脾氣可言的傅成章臉色一肅,鄭重地說道:「儀兒,這事你想都別想。燕王在官家心中遠非衛王可比,我拒絕衛王提親,官家不過一笑而過,絕不會以強權相逼。但若輪到燕王,官家絕不會在意我的態度。若我執意拒絕,官家定會不滿,恐怕還會牽連七娘。」
張氏並非不知朝事的婦人,傅成章說的,她自是心知肚明,只是心中仍抱著一絲奢望。如今被傅成章點破,她失了最後的那點希望,心中不禁生出怨氣。
「燕王坐擁燕雲十八州,手下又不缺兵馬,何必非選我們七娘?陸斐和那康寧郡主不是更合適,他們家可都是政事堂的,不正好讓燕王……」
傅成章厲聲阻道:「儀兒,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