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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宴聳了聳肩:「無非是祛魅又返魅的一個過程,歷史必然,算不上倒車。就問你喜不喜歡吧?」
「我想要這個大衛·芬奇簽名版的《搏擊俱樂部》。」
寧春宴嘲諷地笑了:「就知道你會喜歡。」
王子虛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張碟片,回到最初的問題——他家裡沒有cd機,但是估計這張碟片買回去後,家裡會長出一臺。
老闆讓他在櫃檯上留個姓名和聯絡方式,做完後,又看向他們倆:「您兩位能站到這裡來比個心嗎?」
寧春宴很果斷地站了過去,王子虛倒是躊躇了。
「你快過來,別讓我一個人站這兒。」寧春宴從嘴角擠出話來,「你讓我一個人這樣顯得很丟臉的。」
王子虛只得蹭過去,寧春宴又很灑脫地用左手比了半個心遞過來。
王子虛更躊躇了。消費主義陷阱果然是陷阱,進來之前可沒說還得比心,看寧春宴雙腿併攏站得筆直手伸出來懸在空中,他感覺這多少有點大逆不道。
「快點,我都不嫌棄你。」寧春宴催促。
王子虛只得面帶假笑,跟寧春宴比了個心,在櫃檯前打卡。
……過了會兒,王子虛領著一張老闆給的條子出門,寧春宴跟他說,別擔心,沒留照片,就算哪天你老婆逛街進了這家店,也不至於造成什麼令人不快的誤會。
她又說,明天你就借這個由頭,帶青蘿過來——放心第二次來不需要比心了——你再借還她人情的理由給她買奶茶喝,喝了你的奶茶,她就不記仇了,你再跟她道歉。
陳青蘿的性格被她說得跟狗一樣。但是總體上,王子虛還是偏向於相信她的觀點。陳青蘿確實有將「吃人嘴短」貫徹下來的傾向,他認識她沒多久就發現了。
那也是高中時期的事情。自從那次謝東宇來學校開籤售會,在陳青蘿的建議(或者說蠱惑)下,王子虛和她雙雙謊稱沒帶錢,成了不買書的共犯,導致王子虛後來被老師嚴厲批評,那之後兩人就算認識了,有時候在走廊上見了還會對視兩秒,但是還不到點頭之交的地步,也說不上認識,只是王子虛對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有了很深印象,平時會多注意她一些。
不過學生時代,尤其是那個時候的學生,大家都很靦腆。主動去找異性搭話,總是顯得很可疑的樣子,尤其對方是這麼漂亮的女生。漂亮的女生總是引人注目,你去跟她說話,就會顯得你動作很大,很招搖。何況他和她的座位還離得那麼遠,遠到去找她會顯得十分刻意。
所以,儘管王子虛心底總有接近她的衝動(這種衝動在每次走廊相遇時就會變得尤為明顯),但他不敢真的做出什麼破格舉動。當然,後來他才知道,那時候盯上陳青蘿的男生可不止他一個,甚至還有人偷偷跑去送她小禮物。
總之,自從那天在操場上頂著太陽,有過短短几句話的交流,之後整整兩個月,他跟她就再也沒有更多互動。所以後來調整座位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陳青蘿竟然坐在自己旁邊,這讓他有種一直以來做夢內容忽然變成現實的驚喜感。
當天他心癢難耐許久,兩節課都沒好好聽,終於在下課時逮到一個機會,開口同陳青蘿說話:
「福瑞迪,我看了。」
陳青蘿轉過臉,瑩白的臉龐彷彿帶有靈暈:「什麼福瑞迪?」
「《金倉鼠福瑞迪》。」王子虛說,「我看過了。」
看陳青蘿的表情,明顯是沒有想起他在說什麼。
王子虛比著手指解釋:「那天在操場上,你不是說過嗎?謝東宇抄了這本書,我說我會看的,你還記得嗎?」
陳青蘿緩緩揚起臉,臉上帶著思索的表情,拉長聲調:
「噢——」
「想起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