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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轍抬起頭,仰望這片廣闊的天地,&ldo;書上說精神圖景一般是無任何生物的自然景色,森林、草原、荒漠或者海洋等等,我這個是……星空?&rdo;
&ldo;不,外面的都是精神迷霧,你現在坐著的這把椅子所在的……半平米區域才是你的圖景。&rdo;
衛轍:&ldo;……&rdo;
&ldo;我徹底相信你是外星人了,我從未見過這麼別致的精神圖景……你頭頂上吊著的是什麼?&rdo;
聞言衛轍也抬頭看向頭頂,&ldo;電燈,我自己去傢俱城挑的樣式,為了學生價六折跟老闆砍價砍得天都黑了……椅子也是,買了兩把,這把黑的在書房,白的在餐廳。&rdo;
&ldo;你指的是還在地球上的時候?&rdo;
衛轍點了點頭,北淵思忖一會沒理出什麼因果頭緒,他果斷把這件事放到一邊,正色道:&ldo;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精神壁壘上給我開一扇門,讓我進去,然後再帶你離開。&rdo;
&ldo;這裡超級窄哪裡還有門?!我腳都沒地方落,只能蹲在椅子上……腿都麻了。&rdo;
&ldo;……&rdo;北淵覺得重點根本不在這裡,&ldo;你開扇窗讓我鑽進去進去也可以。&rdo;
&ldo;……怎麼開?&rdo;
&ldo;你只要願意讓我進去,我就能進去。&rdo;
&ldo;我沒有不願意啊?&rdo;衛轍特別討厭這種隨心的方式,唯物主義世界觀下長大的他巴不得讓他解個化學方程式,解完大聲念芝麻開門,啪嘰精神壁壘就開啟了。
&ldo;你現在心裡想的是自己的精神空間太小了,我進去沒地方站,所以並不歡迎我。&rdo;
&ldo;我……&rdo;衛轍下意識要反駁,話說一半又被自己噎住,&ldo;好吧,我確實是這麼想的。&rdo;他左右看看,&ldo;這樣,我站凳子上左邊,你等會進來站右……&rdo;
話語一頓,衛轍突然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未講,他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一隻毛絨絨的小玩意,瞪大雙眸道:&ldo;差點忘了……北淵,這個東西我睜眼的時候就在這兒了,它是……?&rdo;
北淵目光順著衛轍修長結實的手臂向前,於他手上看見了一隻灰背白腹的小奶狗。因為被抓住前爪拎起來給人參觀,脆弱的腹部暴露在空氣中,它不適又憤怒地彈動著後腿。
&ldo;……&rdo;
&ldo;嗯‐‐是我想像中的那個東西嗎?&rdo;
北淵給予他肯定的答案:&ldo;你的精神體。&rdo;
衛轍一瞬間就吼了起來:&ldo;我的精神體不是鷹嗎?!&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rdo;
&ldo;我不要出去了,讓我死裡面吧,精神體都變了,這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神將換了個芯啊!&rdo;
&ldo;冷靜點!&rdo;北淵看著被衛轍甩來甩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狗就心疼,&ldo;以往也有精神體改變的先例,通常是失去結合物件,性格劇變的哨兵或者嚮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