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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九
&ldo;你來啦!&rdo;
謝陸離趕忙坐起來，溫成言過去扶了他一把，給他把枕頭墊起來靠著床頭，再把飯桌支上。
&ldo;你中午吃的什麼?&rdo;溫成言問。
&ldo;沒吃。&rdo;謝陸離說，&ldo;我不餓。&rdo;
&ldo;生病怎麼能不吃飯呢。&rdo;溫成言說話的功夫就把飯盒給謝陸離擺好了，謝陸離接過筷子，問：&ldo;你都是這麼跟你妹妹說的?&rdo;
&ldo;不是，她很聽話。&rdo;
&ldo;……哦。&rdo;
謝陸離白天沒吃，到這會兒也餓了，溫成言給他帶什麼他都能吃的下去。中間小護士來了一趟，見溫成言在，表情還是沒繃住，溫成言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ldo;你去畫班代課都教什麼?&rdo;謝陸離邊吃邊找機會跟溫成言說話。
&ldo;都是些要準備高考的孩子，就畫些素描速寫和色彩，有些想要學造型的，還教他們畫油畫。&rdo;
&ldo;有意思麼?&rdo;
&ldo;你是說上課還是畫畫?&rdo;
&ldo;都算。&rdo;
溫成言想了一下，搖頭，&ldo;都很枯燥。&rdo;
謝陸離有點詫異的問：&ldo;我以為你喜歡畫畫就會覺得那很有意思。&rdo;
&ldo;確實挺有意思的。&rdo;溫成言回答，&ldo;創作是有意思的事兒，但這個過程是枯燥的，就是站在那裡不停的畫。&rdo;他想繼續深說下去，但又覺得跟謝陸離沒必要聊這個，就說：&ldo;給高中生上課就更枯燥了，都是一些十分基礎的東西。&rdo;
&ldo;你一節課多少錢?&rdo;
&ldo;……沒多少錢。&rdo;溫成言有點窘迫。
謝陸離只是隨口問，可他看溫成言的樣子怕是被聯想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他怕溫成言覺得掙錢少了還不起他而產生某種自卑的想法，便也住口不再提了。
他是溫成言的債主，但是跟溫成言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人也是他，真是寒磣的不行。
醫院探病的時間截止到晚上九點，溫成言來的晚，等謝陸離吃完飯也差不多到時候了，他收拾了東西就要走，謝陸離叫住了他。
&ldo;你明天……來麼?&rdo;
溫成言見謝陸離眼神中滿懷期待，忽然覺得謝陸離有點可憐。聽謝陸離說，他在這個城市裡是沒有親人的，朋友多半也是尋歡作樂的時候結識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也沒有人來看他，自己不來，謝陸離就連飯都沒的吃。
想到這裡，溫成言不免心軟，便點了點頭。
謝陸離高興的應下了。
謝陸離傷的不重，溫成言又各種吃的給他餵著，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之後就能出院了。只是他車撞爛了被送去修，他自己剛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太敢開車，溫成言就來接他。
上午出院，各種手續辦完，然後再打車回家，到家時已臨近中午。
&ldo;你今天不上課麼?&rdo;
&ldo;快過年了，畫班都要準備放假了，那邊也沒什麼事兒。&rdo;
聽溫成言這麼說，謝陸離才想起來已經年關將至，這大半年晃晃蕩盪下來，真是快的不行。
&ldo;你過年幹什麼?&rdo;謝陸離問。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