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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涼出了院門,在園裡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發現府裡空大人少,她一路走過來也沒遇見幾個人。偶爾路過幾個院子,進去一看似乎是荒廢已久,最近才收拾打掃。表面看起來還算整潔,但其實仔細一看便能知道,裡面連雜草都沒有清理乾淨,澄涼也沒有感覺到有人氣。
這樣的地方不少,看來這座府邸不是袁開常住的,很有可能是為了應付他們這些外來人才剛搬來,做做樣子。
澄涼的方向感一向很差,她走走停停,也不知到了哪裡,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叢叢梔子花。
這些花看起來很久都無人打理了,默默在這個角落裡肆意生長,十分茂盛。如今正是梔子開放的季節,潔白馥郁的花朵掛在枝頭上,釋放出醉人的馨香。
她俯下身仔細嗅聞,然後伸出手撫摸花瓣,感受其細膩的觸感,精緻的紋理。
澄涼很喜歡漂亮的花,但是她從來不摘。花摘下來沒幾天就枯萎了,倒不如留在枝頭,讓它自生自去,釋放美麗,最後零落成泥又護花,方為自然之道。
於是她從布兜裡拿出一本小冊子。這本冊子是師兄做了送給她的,以木為底,在其上置紙頁,用棉線穿過。旁邊還刻了一個放筆的地方,一個蘸墨的地方,方便她隨時拿出來記錄。
她拿出冊子,坐在地上,對著方才她看上的那朵梔子細細描畫。這是她的習慣,看到什麼喜歡的,即便不能擁有,也可以畫下來永遠留存。
她畫畫一般,沒怎麼特別練過,只求一個形似。
她正畫的出神,剛想抬頭看一眼花,將冊子上最後的幾筆花瓣添上,便見花已經不見了,旁邊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站定,看向面前的人。
那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公子,長的很好看。膚色白皙,五官清秀,面容俊朗。面若皎月無瑕,色如海棠醉春,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峰高聳,薄唇微抿,睛送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寒波。他身穿一件素色雲錦長袍,墨髮半梳,被一頂白玉嵌鏤空銀冠豎起,腳蹬白緞小朝靴。通身散發出一股君子高潔,空靈俊秀又雜糅著若有若無的清寒氣質。
此刻,他如玉雕般修長的手指,正捻著那朵梔子。
澄涼即便心中不悅,也還是向他行了個道家禮,對方回禮。
她看了眼手中的畫作,還沒完成就被人破壞了。對方一定知道自己在畫這朵花,他還故意摘下它,這讓她對眼前人沒什麼好感。
巧了,陸斐對澄涼的印象也不怎麼樣。
前幾日自己與李望宸傳信,得知他身邊多了個道士,還是個坤道。陸斐一向對這些修道之人沒什麼好感,但是他知道李望宸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會干涉。
在心中,李望宸字裡行間透露出對這道士的欣賞敬佩,這讓陸斐不由心生警惕。雖然他相信李望宸不會被妖道迷了眼,可架不住有人存心接近,企圖蠱惑他向上爬。
他方才過來的時候,見地上有個道士打扮的人,還以為又是袁開弄來的什麼邪修。不過現在看清對方是個小姑娘,想來她就是李望宸在信中提過的澄涼道長了。
陸斐細細打量著她。眼前的小道士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略微乾枯的頭髮被一枚看不出什麼材質的深色木簪束起,身穿寬大的洗的有些發白的灰佈道袍。臉不算白,看得出經歷過風吹日曬,但是面容清秀難言,姿容絕麗,身上帶著一股遺世獨立的透徹。
此刻,她正用那雙秋水剪眸看著她手上略顯粗糙的冊子。
原本自己見她坐在地上,專注的畫花,還覺得她有點意思。不過現在自己看清她的樣貌後,方才對她的那點興趣便蕩然無存了。
他一向覺得女子品性最重要,太過貌美不是好事,比如傅棠溪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