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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逐染將小瓷瓶扔進葉翊塵懷裡:“給,這個管用的很,你手且伸出來讓我們沈神醫瞧瞧。”
葉翊塵驚奇地看向沈憐,就連衛臨風也有些驚訝看過去:“沈才人還會治病?”說著聽話地將手伸出來搭在桌案上。
沈憐笑著道:“學了個皮毛而已。”這話葉翊塵自然知道是對方自謙的,能讓衛逐染叫神醫的必然不會只是“學個皮毛。”
沈憐手搭上葉翊塵的脈搏,不多時就收了回來,又仔細瞧瞧他手腕上的疤痕,上手摸了摸他的肋骨,“恢復得很好,基本沒什麼問題了,藥膏每日兩次,早晚都要塗,不肖七日就能消得乾乾淨淨。”
她瞧起病來很認真,衛逐染無端從她年輕的面龐上看出老中醫的神態,彷佛看見她光潔的下巴上馬上就要長出花白的鬍鬚。
葉翊塵收了小瓷瓶,眼神詢問衛逐染,畢竟這疤太醫都說消不了,這小姑娘看著年輕的很不像隨手能拿出靈丹妙藥的神醫,卻見衛逐染點點頭,誇耀道:“我們沈憐神的很,給你是賞識你,拿著吧。”
得到沈憐應允後,衛逐染才道:“我的毒,沈憐已經斟酌出解藥的藥方了,這幾日為了我日日辛苦磨藥製藥,最快明日,晚則三日後,解藥就可製出來。”
聽到此話,衛臨風和葉翊塵俱是一愣,他們剛剛也能猜測到這位沈才人應該醫術了得,但沒想到對方居然能解心散。
兩人俱是滿臉希冀地看向沈憐,彷佛對方是什麼暗夜裡忽然射進來的光:“沈才人有多大把握解此毒?”
如今唯一可能知道心散解藥的楊暉下落不明、不知所蹤;有點眉目的沈家是個虎狼穴;若是沈憐能製出解藥,那就真是茫茫黑夜裡灑進來的朝陽了。
衛臨風知道些沈家的內幕,帶著懷疑的眼神去看衛逐染,卻見對方安撫地朝對方點點頭,眼神堅定。
沈憐涉及到醫術上的事向來認真嚴肅,謹慎道:“八成,我也只是在醫書上看見的記載,現實中還未見過中了心散的人。”
“所以沒人知道這藥的功效到底如何,但我能保證公主不會有事。”
這些話她也曾經跟衛逐染說過,作為大夫,告訴病患存在的風險自然是必要的,要如何抉擇自然是病患自己的選擇,現在算是告訴病患的家人,也是必要的,她也願意相信衛逐染的哥哥和朋友。
當然,她這幾日也是邊製藥邊研究醫書,不斷調整以求更穩更好。
氣氛沉默下來,衛逐染開口道:“八成的機率很大了,沈憐真的很厲害的,我相信她。”
衛臨風還是不太贊同,但好歹也是個希望。比起遙遙無期的楊暉,顯然眼下的八成機會更加可靠:“服藥的時候我要在場。”
葉翊塵也輕聲“嗯”了一下附和,對著衛逐染道:“我相信你。”
衛逐染換了一副面孔眯起眼冷冽道:“這件事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沈憐會醫術的事也是,我相信你們嘴會閉得很嚴實的。”
葉翊塵連忙抿緊嘴唇用眼神示意自己會閉緊嘴巴,衛臨風也神情嚴肅地點點頭。
從天窗裡灑進來的黃昏日光漸漸暗淡,衛臨風起身道:“趁著天還沒黑,我跟翊塵去那邊的河裡抓點魚回來烤著吃。”說完就毫不客氣拽著葉翊塵的領子給人提溜出去了。
“欸你別拽我,我會走,要勒死人了。”
“活該,讓你動我茶杯。”
衛逐染無奈攤手:“他們倆就這樣。”
想起衛臨風曾說過相同的話,沈憐不由失聲笑了出來,她起身,但沒有去坐那張天窗正對著的椅子,而是走出了木屋,席地坐在木屋外的走廊上,兩腿垂下去自然的晃動著。
看著已經稍微亮起幾顆星星的天幕,嘆道:“真漂亮啊。”她在這兒能看見深藍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