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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子已經醒了。”空夏將清粥放在衛逐染手邊,“公主可放心些了。”
衛逐染麻木地吃著東西,聞言眼睛亮了亮:“醒了就好。”
她被禁足長樂宮,也沒那個心思去求皇帝放她出去,她現在完全無力去思考其他,只能日日祈禱,葉翊塵能好起來,雅諾能找到衛臨風。
她現在大部分時間待在小佛堂裡,誠心念佛。
在希望奇蹟發生的時候,人人都是虔誠的信徒。
可天不遂人願,衛臨風的訊息沒回來,葉書洲和柳林通敵叛國卻是坐實了。
葉家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坊司。
柳家削去爵位,貶為庶民,沒收家產。
柳林,在獄裡畏罪自殺。
衛逐染手裡的佛珠散了一地,她站起身,要去見皇帝。
她不信,柳林和葉書洲怎麼會通敵叛國。
當時知道那封告發信,只覺得可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長樂宮外的侍衛舉劍攔住了衛逐染,她被禁足,沒有皇命不得出。
傳信的太監回來,皇帝不願意見她,還帶來了一道旨意。
守衛無需在意衛逐染的身份有所顧忌,若是她敢硬闖,斷手斷腳在所難免,不會降罪。
衛逐染閉了閉眼,在院子裡跪了兩日,滴水未進。
皇帝還是來見她了,陰沉著臉:“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有柳林與孜亞的書信來往,鐵證如山,朕對他們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衛逐染面色蒼白:“父皇,柳林叛變,你信嗎?”
皇帝擰著眉:“朕不得不信。”
“那為什麼……”衛逐染擲地有聲,“柳辰逸上的摺子消失了?”
那所謂的書信,上面確實是柳林的字跡,也提到了葉書洲,但是能模仿字跡的人不是沒有。
一個人的語言習慣藏在細枝末節裡,那裡面的幾封信,與柳林慣常的口吻根本不一樣。
而且通敵叛國的書信就大剌剌躺在柳林的營帳裡,被承恩伯發現了。
衛逐染將摺子放在皇帝面前:“柳辰逸的摺子有三份,太后沒收到,應該是父皇攔下了吧,但父皇沒想到我這裡還有一份。”
“那書信的內容和字跡根本經不住推敲,柳林又莫名死在獄裡,死無對證,父皇就沒覺得有問題嗎?”
皇帝拿起那摺子看了看:“都是猜測之言而已,小染,朕一直覺得你是個懂事的,朕已經焦頭爛額了,別再做些出格的事了。”
衛逐染不解道:“父皇為什麼不願意深查,葉書洲為掩護百姓戰死疆場,柳林幾度為朝廷出生入死,父皇覺著將叛國賊的帽子扣給他們合適嗎?”
皇帝怒聲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是為了誰,不就是因為葉家那小子嗎?朕告訴你,葉書洲通敵叛國,葉家誰也保不住,你再為他開脫,朕即刻就判他凌遲。”
衛逐染氣得身子微微發抖:“父皇不查明真相,為小人遮遮掩掩,不就是不想承認如今的寧朝已經無力抵擋西丹的鐵騎,父皇只能將柳林和葉書洲推出去認罪。”
對百姓,對天下人說,是因為主將通敵叛國,這場仗才輸的。
“放肆。”皇帝一巴掌打在衛逐染臉上,“朕還是太縱容你了。”
“鐵證如山,容不得旁人置喙,朕本來看在葉翊塵南州平亂有功對他從輕發落,但現在朕改主意了,朕要他死,葉家,滿門抄斬。”
衛逐染左臉火辣辣的疼,但抵不上心裡的痛:“父皇……”
皇帝看也不看她,抬步就要走:“吃不吃東西隨你,朕不會再來了。”
“那謝青瑤呢?她是父皇的親生女兒。”衛逐染疾聲道,“父皇也要將她充入教坊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