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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出來,勸著柳辰逸:“柳世子,您快回去吧,聖上念著太后對柳家已是格外開恩。”
柳辰逸倔強道:“我柳家滿門忠烈,我父親為寧朝幾番出生入死,如今他一身重傷,卻被小人汙通敵叛國,在獄裡受刑,臣請皇上開恩,為父親請位大夫。”
福公公嘆口氣,抬頭看見衛逐染,忙上前行禮:“拜見公主,您可算回宮了,皇上這兩天還在唸著您呢。”
衛逐染“嗯”了聲,上前去問柳辰逸。
在柳辰逸的嘴裡,衛逐染才瞭解了邊關發生的事。
濟州城失守,柳家軍折了半數,葉書洲掩護城中百姓撤退的時候戰死沙場,柳林退守新州城,受了重傷。
孜亞帶領的西丹鐵騎一路猛進,打下濟州、俊峰縣,如今陳兵新州城附近,向皇帝送來了議和的國書。
與孜亞議和的書信一起送進御書房的還有一封告發柳林和葉書洲通敵叛國的書信。
剛因傷重回到京城的柳林被下了獄,太后剛因此來見過皇帝,被氣走了。
柳辰逸朝御書房磕頭,額上流出鮮血,聲音悲愴:“皇上,事情如今還未明瞭,求皇上開恩,準我為父親請個大夫,讓父親能活著看到真相。”
衛逐染皺眉,抬步進了御書房。
皇帝滿面愁容地坐在桌案後面,聽見動靜也沒抬頭,不耐道:“讓柳辰逸滾。”
“給父皇請安。”衛逐染跪下行禮。
皇帝這才抬頭,蹙緊的眉頭稍微鬆快些:“小染回來了?快起來吧,怎麼想著去護國寺住那麼久?”
衛逐染沒有起身,而是道:“兒臣聽聞,有人告發南昌侯和葉將軍通敵叛國。”
皇帝道:“你若是想為他們求情就別費口舌了,回宮去吧。”
衛逐染道:“父皇,葉翊塵是為南州平亂受的傷,南昌侯和葉將軍的事還尚未有定論,可葉翊塵和南昌後若因此傷重身隕,怕是有損父皇的聖譽。”
皇帝皺眉:“有損朕的聖譽?”他將桌子上的書信扔到衛逐染的眼前,“這才是有損朕的聖譽,有損大寧的國威。”
衛逐染拿起來看了,是孜亞送來議和的國書。
其中不免洋洋得意和囂張跋扈。
以及,對寧朝君臣的羞辱。
皇帝氣得胸腔上下起伏:“孜亞,豎子!”
“若不是南昌侯將仗打成這樣,朕會任那個西丹小兒如此羞辱?便是他沒有通敵叛國,也該以死謝罪。”
衛逐染道:“可若是真有人通敵叛國才致使柳家軍戰敗呢,如此若是南昌侯死了,那便真的無可對證了。”
眼見皇帝表情有些鬆動,她繼續道:“若是不能將真的通敵叛國之人找出來,那以後與西丹的戰事就不會勝。”
“還有葉家,葉翊塵是為南州平亂受的傷,若是他傷傷重死在家裡,朝中大臣怎麼想?百姓又怎麼想?”
皇帝沉吟著不出聲,似乎在認真思考衛逐染的話。
衛逐染知道,現在主要是請醫師為葉翊塵和柳林醫治,保住命才是要緊,若是爭辯些沒有通敵叛國的話惹了皇帝不快,只會與目的背道而馳。
她繼續道:“況且,只是請個大夫,刑部和御史臺該查就繼續查,也能顯出父皇的仁德來。”
皇帝握了握拳頭,撇開頭看向福公公道:“去派個太醫去獄裡看看南昌侯,事情未查明前,不準對他用刑。”
“也派個太醫去葉家。”
衛逐染叩首:“父皇聖德。”
她將國書放回皇帝桌案上:“父皇準備議和還是……”
皇帝眸色沉沉:“太子請命出征。”
但看皇帝的神色,應該是還沒做好打算,“朕召了左相他們進宮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