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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當即便起身吩咐暗衛去處理鄭旺的屍體。
衛逐染承諾道:“本宮之後會送你們去蕭羽城,改名換姓,明遠村的人找不到你,宮裡的人也不會。”
“我在那裡有些產業,你可以在我名下的產業做事,也可以拿錢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蕭羽城便是衛逐染的封邑,境內的鹽礦皇帝也全權交給衛逐染了,每年就光是鹽稅就是一筆不少的銀子。
韻娘眼眸微垂,鼓起勇氣道:“十三年前,我確實看到點東西,我也知道貴人想問什麼。”
“那晚,皇上在公主府裡,見了無憂公主。”
衛逐染手心攥緊,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胳膊微微顫抖。
一時竟有些近鄉情怯的感覺,她恍然覺得,這背後的真相或許有些承受不了。
孜亞似笑非笑的臉浮現在腦海:“看來你的父皇也不允許所律之的孩子活著。”
慶安這時帶了大夫回來,衛逐染一下子彈起身,長呼口氣拍拍韻孃的肩膀:“不急,先去看看大丫吧。”
韻娘眼神始終黏在大丫身上,得了衛逐染的話,兩步上前守在大丫身邊,求大夫救救她的孩子。
衛逐染有些逃避似的出了屋子,微冷的空氣吸進肺裡才讓她跳動的神思平穩下來。
空夏追出來為她披上披風:“公主是怎麼了?”
她擺擺手道:“我沒事,大夫怎麼說?”
“身上的傷都處理過了,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新傷疊著舊傷。”空夏也是心疼地垂淚,“還受了驚嚇,起了高燒。”
“不過幸好護國寺就有藥房,慶安已經去抓藥了。”
衛逐染點頭:“你去幫幫忙,讓韻娘放寬心,一切等大丫好了再說。”
熬好的藥喂下去,韻娘守在床邊不時將大丫額上的帕子打溼再放上去,後半夜高燒才退下去,韻娘也不敢放鬆,一直守在床邊。
就這麼守了一夜,任憑旁人怎麼勸都不離開,天亮時看見大丫醒過來才放心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
空夏喂大丫吃了些粥,小姑娘受寵若驚,不自在地接過碗,安安靜靜吃完,才眨著眼睛問道:“謝謝姐姐,我能見見阿孃嗎?”
空夏將碗放下,替她擦了擦嘴角,笑著道:“大丫別擔心,你阿孃守了你一夜,去休息會兒,醒了就來看你。”
大丫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她。”
空夏勸了兩句,禁不住大丫再三懇求,就帶著她去了韻孃的屋子。
大丫輕手輕腳靠近,見韻娘睡中也皺著眉,於是抬手替她撫平眉間的褶皺,學著阿孃的樣子拍拍她的背,輕聲喃喃著韻娘從前哼的小調。
“阿孃不怕不怕,大丫一直陪在您身邊。”
或許是熟悉的氣息包圍,韻娘眉宇間漸漸鬆弛下來,臉上帶著安心,夢囈著大丫的名字。
門半開著,衛逐染就站在外面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幕,不自覺地湧上些酸楚,臉上有冰涼的觸感。
她抬手拭去,原來是眼淚。
韻娘太累了,她昨夜氣急之下一怒殺了鄭旺,驚恐中抱著大丫從明遠村跑到護國寺,之後又守著大丫一夜沒閤眼。
她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醒來後抱著大丫,劫後餘生地哭了出來。
韻娘哭著跟大丫道歉,說自己從前騙了她,自己並沒有傻,卻因為自己讓大丫也被人罵小瘋子。
大丫懂事地替韻娘抹掉眼淚:“阿孃不哭,是他們壞,不怪阿孃。”
她揚起臉對韻娘笑:“不管阿孃是什麼樣的阿孃,大丫都會永遠陪在阿孃的身邊,保護阿孃。”
她還小,或許不懂韻娘從前為什麼要裝瘋賣傻,但她知道,自己的阿孃不管是真傻還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