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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是皇后的母親,一品誥命夫人,自從柔妃出事之後就閉門禮佛誰也不見,便是衛逐染也不方便去打擾她,這也是今日侯府上下都在府門迎接唯獨老夫人不在的原因。
衛逐染有些驚詫,就連沈老夫人的親兒子沈丘平時都難以見她一面,此刻老夫人居然主動開啟院門邀她進去喝茶。
進了院子,那股檀香味道越發濃郁,屋子裡霧氣繚繞,一個年老的婦人身著素衣,鬢角的頭髮花白,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虔誠地念著佛經。
聽到動靜才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在身邊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衛逐染上前扶了一把,笑著喚道:“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五官端正大氣,眉眼間還能看出與皇后和柔妃的幾分相似,年輕的時候也曾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兒。
衛逐染有些感慨,沈老夫人從前進宮探親的時候在柔妃處同她見過幾面,老夫人是個溫和和藹的性子,臉上帶著與柔妃如出一轍的笑容,精神矍鑠,如今看著卻是蒼老了許多。
老夫人滿是溝壑的臉上無波無瀾,衛逐染恍惚間看到了皇后的影子,那是一種平靜到極致的神情,皇后也時常是這樣的表情,彷彿一切皆為雲煙,但不是那種看透世事的通透,而是含著一種麻木的心死。
沈老夫人在榻上坐下,動作有些遲鈍笨拙,眼睛卻是有神亮亮的,她看著衛逐染的臉龐,唇角勾起慈祥的弧度:“公主都長這麼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聽說晉王殿下的婚事定下來了,是西丹的公主,當年還是小不點呢,一轉眼就到了成婚的年紀了。”
衛逐染道:“是定下了,三哥今日也在,就在前院同沈公子商議事情,老夫人要是想見他派人叫他過來就是。”
“哦~”沈老夫人手搭在靠枕上,“是什麼要緊事嗎?”
衛逐染喝口茶,漫不經心道:“是大事但不是急事,前段時間三哥和沈公子一起辦的案子的匪首逃了,三哥想起來些疑點同他商量,但是那人跑了這麼久怕是很難抓到了。”
她狀似無意地提起:“說來也是奇怪,那匪首楊暉臉上有一道刀疤,這麼顯眼通緝了這麼久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
沈老夫人笑道:“確實奇怪,不過說起臉上帶疤的人,我倒是想起來老侯爺曾經在軍中的一個屬下就是臉上帶疤。”
“十三年前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就退下來做了沈家護院,老侯爺去後他也就回鄉養老了,半月前他老家碰上旱災就又來投奔侯府,沈丘留他在府上做了個廚子,不過他人和善的很,也不叫楊暉,他叫沈軍。”
沈軍?
衛逐染來了精神,問道:“他是在與西丹的那次仗中受的傷?他現在人在府上嗎?”她裝作對那次仗很感興趣的樣子。
“是那次,臉上的疤也是那次受的傷留下的。”沈老夫人道,“不過他現在不在侯府,青竹書院建好後,沈丘讓他去那裡做廚子了。”
青竹書院就是楊暉之事之後沈懷上書主張籌建的,接收在那件事中願意繼續讀書又家境貧寒的學子,也收留遇害者的家人在裡面做活。
沒想到那人居然在那裡,看來得去看看了,衛逐染心裡下了決定,面上卻卻是遺憾不已:“那真是可惜了,那場仗可是寧朝史上的傳奇。”隨後轉了話題,“三哥事情估計也談的差不多了,我讓空夏去叫他吧。”
“不用了。”老夫人抬手阻止,“我看見他就會想起……”她的話戛然而止,但衛逐染明白老夫人想說的是柔妃。
沈老夫人蒼老的臉上浮現懷念,又搖頭笑笑:“唉,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我這幾天老是想起皇后娘娘和柔……小時候的模樣,就去翻以前的東西。”她起身拉開床頭的小抽屜,拿出一對玉佩。
那玉佩通體白色,泛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