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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唐一明的錢包，幾張百元鈔票，一張銀行卡，還有身份證。

這小子什麼都沒拿就跑了，這回恐怕連開`房都不成，樑子有點擔心，卻又僥倖的認為既然對方無處可去，那大可不必擔心什麼，這小子溜達夠了就會回來。

身份證上的照片拍攝水平得實在低下，將唐一明的刻板和嚴肅無限放大，甚至顯得有些兇狠，在樑子的印象中唐一明總是笑著，還挺溫和，略帶卑微討好；幹那事兒的時候就是滿臉y`笑，摘了眼鏡之後尤其如此，立於猥瑣的最高峰。

樑子我想要你。

樑子我想吃你的精`液……唔、好吃，媽的太好吃了。

唐一明只比自己高一屆，卻比自己大了四歲有餘。就算這小子再笨，也不至於重讀了三年，樑子很少見唐一明刻意學習，但這廝卻拿了獎學金。

樑子嘆了口氣，看來唐又一說的沒錯。

唐一明才是那個住過精神病院的人。

或許他的病已經得到了控制，但曾經的醜事難以啟齒，就往別人身上推；更糟的是，或許他的病不但沒好，反而變本加厲。

唐一明表面上看起來非常正常，並且積極投入了正常人的生活，更是把治療引到了成功出院的結果，可事實上他的病態只會越藏越深，他騙過了所有的人，因為這病深到連他自己都看不見。既然這病強大到連自己都能騙得過，還會有什麼人起疑？

樑子把身份證放回原處，他覺得有點冷，爬上床鑽進被窩裡，拿胳膊當枕頭支著後腦勺。

脖子上還隱隱傳來方才窒息的不適，樑子盯著天花板，心裡卻想著唐一明這小子身無分文到底跑去了哪裡，也不怕凍死。

他給唐又一撥了電話，對方似乎已經睡了，聲音聽起來有些茫然。

&ldo;怎麼？&rdo;唐又一懶洋洋道。

樑子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只略去了唐一明離家出走的情節。

&ldo;所以你都明白了？&rdo;唐又一的聲音恢復了清醒，裡面還夾著擔憂，&ldo;樑子，我知道他對你很好，但我還是希望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不必與他絕交，只保持普通的朋友關係。&rdo;

&ldo;為什麼還要當朋友，&rdo;樑子道，&ldo;我不想跟一個神經病當朋友。&rdo;

唐又一想了想，才輕輕道：&ldo;我不想你有事，可我也不想讓他太難受，對不起，他畢竟是我哥，我還是……&rdo;

&ldo;嗯，我懂，&rdo;樑子淡淡道，&ldo;我也不想。&rdo;

&ldo;剛開始他只是不愛說話，整天悶在家裡不去學校……&rdo;唐又一說，&ldo;後來就開始砸東西，我回到家看著他滿手是血，可還是不停的撿起碗和盤子的碎片，然後繼續往地上摔。&rdo;

&ldo;su……咱能不能別談這個了……&rdo;樑子無力道，他實在沒精力再接收新八卦。

可唐又一卻急切道：&ldo;請你聽我說完……&rdo;

後來家裡商量了一下，不得不把唐一明送走，希望能得到專業治療，可治療也不太順利，唐一明最狂躁的時候，好幾個護工都按不住，最後只能綁了扔在床上，配合鎮定劑和電擊療法。唐一明昏過去幾次，可怕的狂躁症狀才得到了緩解。

&ldo;明明受害者是我，可他卻先受不了瘋了……&rdo;唐又一也有些說不下去，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