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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
“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沒人來接你,站到天明,你手裡有個對講機,按一下這個鍵,可以講話,有訊息隨時報告。”
餘傳智這一下才明白過來了,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馬仔。他所看守的是一個極其隱蔽的地下賭場。而自己所在的崗位,是在外面山口處的一個把風點。
夜風吹來,他格外虛弱的身體有點頂不住了,嗓子裡也是癢癢的,一直在咳嗽。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他想逃,可是在這個四處無人的山溝裡,他又能逃到哪裡呢,說不定沒有逃出三五步,就被藏在暗處的人發現了,再抓回去是什麼下場,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對講機裡偶爾傳來吱吱的電流聲,不大一會兒,就是罵聲和哭聲,讓他不寒而慄。
白天不站崗,他也回去老闆娘的幹店了,他和其他一些不熟悉的人關在同一個大通鋪裡,裡面有打罵聲和被折磨的聲音。
一星期後,餘傳智的崗位發生了轉變,他從外圍進入到場子內部巡邏了。
這個地下賭場建設得十分奢華,裡面的賭檯各式各樣,有圓的大如磨盤,也有方的,還有紅木八仙桌的那種,各種賭具也是一應俱全,馬麻、色子撲克牌,讓人眼花繚亂,跟電影《賭神》的場景如出一轍。
更過分的是這裡啤酒、白酒、黃酒、洋酒,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全都有,美女、香菸,香氣撲鼻,煙霧繚繞,開酒瓶子的聲音,贏錢的嚎叫聲,輸錢的叫罵聲,還有被砍手指的哀嚎聲,讓人嚐到了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刺激。
餘傳智麻木地活著,像一頭行屍走肉,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哪一個時辰說不定自己就沒了。
他更不清楚老闆是怎麼看重自己的。當然,自己從小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主兒,可這陣勢的確讓他汗顏。
當前這形勢他不可能逃脫,只要抓住機會,他需要時間等待,如果某一天有機會,他一定會逃跑,並且將這裡的一切,向公安部門報告,一舉抓獲這群無惡不作的壞蛋。
機會說來就來,幾乎沒有給餘傳智的準備時間。
這天晚上,他剛吃了兩口飯,就接到上頭的通知,今晚不再巡邏了,有其他事情安排,具體什麼事,在什麼地點,他們要幹什麼,一切都保密。
夜間十一時十五分,餘傳智和另外四十人,全部換了一身黑衣,個個蒙面,每個發了一把三尺多長的鋼刀,迅速分佈在五、六套越野車上,車子行駛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一片汪洋的湖邊,湖邊已經有兩批人馬,手持火把在對恃了。
他們來幹什麼,是和其中一方匯合,同心協力大敗對手,還是等兩敗俱傷時坐收漁利,餘傳智不敢問,也不能問。這是圈子裡的規矩,他只有警惕地看著那組對恃的雙方,眼看著大戰一觸而發。
在閃閃的火把照耀他,餘傳智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趙有錢,”餘傳智差多喊出聲來。可他知道他不能喊,如果一開口,他自己將暴露身份,那麼死的可不就是一個人了。他不自覺地捂了捂嘴,膽怯地向身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