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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奎嘴裡叼著一根不帶過濾嘴的“豐收”牌子的香菸,從堤壩下面走了過來,兩隻眼睛裡冒出兇惡的冷光。
“看什麼看,不認識你們黃爺了。”黃金奎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的身材,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裡。
餘淮海撞上石墩後,一時差了氣,還沒有緩過來。
“小海子,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跟我玩心眼,算你找對人了。”黃金奎對著餘家父子,極其猖狂。
餘萬金受不了了,他一個側身,用盡全身力氣,一頭撞向黃金奎,把黃金奎也撞倒在地。
這個動作實在太突然,黃金奎沒有防備,正巧撞在了他的軟肋上,疼得他直齜牙。
圍觀的群眾一片叫好聲,而且這時候還有人趁黃金奎不注意時,從後面踢了他幾腳。有一個人動腳,其他的人也不甘落後,都伸出腳來紛紛助力,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黃金奎在一陣陣“噼裡啪啦”聲中,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最後竟然不知誰打的。直到派出所的人趕過來,才得以解圍。
鄭虎、餘萬金還有黃金奎被派出所的民警帶上了車,餘淮海都送進了安舟崗鄉醫院。
“鄭虎,你說說,你是受誰的指使,到曹家大院鬧場子的。”
鄭虎一臉灰色,耷拉著腦袋一字不吭。
“黃金奎,你說說,你去安舟崗幹什麼,是不是你指使的鄭虎,專門去搞搗亂,打傷餘淮海的。”
黃金奎用眼睛的餘光瞅了一下審理他的民警,一臉的不屑。隨手又從一個口袋裡掏出了帶海綿蒂的丹鳳牌香菸,沒有理會民警的問話,擦亮火柴又開始悶著頭抽菸。
“把煙給我滅了,不許再抽菸,我們叫你來是問你話的,不是讓你上這兒來抽菸的,明白不?”
問話的民警火了,上前一腳踢掉了黃萬金手上正在忽明忽暗的菸頭,黃金奎意識到不妙,才悻悻地低下頭,同樣一言不發。
“鄭虎,不說話是吧,我們的民警已經取證了,你當時在現場上囂張講的那些話,我們都有記錄,還有現場證人,你以為你能抵賴麼?”
鄭虎還是不說話,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鄭虎,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沒辦法怎麼樣你,你太小瞧我們人民公安了。”
“這幾年,你在這方圓十里八鄉的沒少做壞事,我們現在只是對你不想收網,你夥同他人盜竊別人的黃牛、山羊和豬,還偷過趙莊的糧食,你以為我們不知道麼?”
“你從哪裡偷的東西,又到哪裡銷的贓物我們一清二楚,光這些判上你個十年八年都沒問題。據鄰縣線報,你還夥同他人在阜潁路上搶劫過公共汽車,你知道是什麼罪嗎?夠槍斃的了!”
鄭虎雖然沒說話,渾身抖得象篩子一樣。
“小馬,把這個油鹽不進的鄭虎關到禁閉室裡,三天不給他吃喝,等著直接進大牢吧。別忘記拷緊手拷,防止他溜了。”
民警一陣連說帶嚇,鄭虎防線徹底崩潰了。
“公安同志,我招,我全招,我只請政府對我寬大處理,我不想做大牢呀!”
鄭虎這才一五一十地把如何接受黃金奎一百塊錢,去搗亂餘家花鼓燈的演出說了。在另一個房間裡,黃金奎還想百般抵賴,說此事與他無關,當民警把鄭虎按有紅手印的供詞遞在他面前時,他頓時也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餘萬金配合著民警錄完口供,急急忙忙去醫院看望兒子餘淮海。還好,兒子沒有大礙,在醫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
冤家易解不易解,鄉派出所民警主動來到餘家進行調解,黃金奎自願賠償二百元醫療費了事,而且還當面向餘淮海道了歉。
“海子,算我這當哥的一時渾蛋,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們兄弟之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