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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以往他有什麼私密的事要交待,往他身邊挪了挪,俯下身。
那人順勢摟住了巧兒的腰,吃力的支起身子來,把頭靠進了巧兒懷裡。
「讓我……靠一靠。」楚潯在她懷裡軟軟的說。
巧兒摟住他的腦後,手下一頓,不確定的問:「王爺……要交待的……就是這事?」
想到他剛才面對晚娘時一幅篤定堅韌的樣子,再看眼前像小娃娃一樣依賴自己的楚潯,巧兒心裡軟得如棉花一般。
楚潯也不矜持,他輕哼了一聲算是肯定,隨後又悶聲說:「王妃再給我捏捏。」
「可是哪裡痛?」巧兒哄著他問。
楚潯認真的想了想,抬頭顰著眉頭說:「隨便捏哪裡都好。」
巧兒料到他是哪裡都疼。這風痺一旦發作,渾身骨縫裡都能滲出痛來。
她試著用掌心輕揉楚潯的後背,那人也不知是骨痛還是後心疼,竟然跟隨著巧兒的按揉輕輕哼出了聲。
巧兒手下儘量輕柔,在他耳邊問:「王爺可想好了一起離京的萬全之策。」
「呃……」那人疼的長嘆一聲,隔了好久才微微搖頭說:「哪裡……有什麼萬全之策。」
看來剛才說的都是安慰晚娘的話。此刻的楚潯面對枕邊人終於不再強撐,盡顯他的孱弱無助。
「現在看來……唯一的法子是用上湘兒這步棋了。」楚潯幽幽說道。
「湘兒?」巧兒半信半疑。陳湘如今謀了個都察院都事的閒職,也就是七品小官,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王爺可有什麼奇招?」巧兒問。
那人還是一味搖頭說:「當年安插兄弟姐妹在各處,想著有朝一日同心協力的報仇。可是……如今到了用兵之時……才發現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個……我都不忍心呀。」
巧兒手下一緊,急忙問:「湘兒可是會有危險?」
楚潯用手臂緊緊箍住巧兒的腰,把面頰貼在她的胸前無力的說:「我不知道……巧兒,我真的後怕。那一日我若不是提著劍擋在晚娘跟前,若不是那兩個孩子拼死保住晚娘,我恐怕是護不住她。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些個弟弟妹妹,還有大哥……都沒有退路了。」
「我知道,我知道。」巧兒緊緊摟住他的肩膀安慰。
這還是楚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無助來。過去的他從來都是神機妙算,殺伐果斷。程破空被抓的事,應該是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開始迷茫了。
「先好生養養身子,船到橋頭自然直。」巧兒摸著他腦後的烏髮說。她覺得楚潯今日的示弱,也是被他的病痛影響。
那人翻轉過來,按著心口合著眼點點頭,漆黑的睫毛輕閃。
巧兒摸摸他的臉頰,無聲的脫掉繡鞋,解開衣襟上的象牙釦子,默默躺在他身側。楚潯再一次靠過來,像嬰兒一樣蜷縮著,滿足的抿了抿嘴唇。
今夜在這床帳裡,沒有朝堂之上、家國天下,只有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需要巧兒用最溫柔的手護在掌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的時候又去看了藍總,又被自己感動一番。我的現代文還是比古言寫的好一些。這個文只是嘗試,能寫完就算勝利了。我要快快寫完,下一部應該是現眼,哦不,是現言。
第99章 桂花山楂
春寒料峭的二月,漢西王府大門前的馬車川流不息。這些個車馬並不是王公貴胄的坐騎,而是一輛輛拉滿糧食的貨車。
漢西王妃喬巧兒站在糧倉的門口,一絲不苟的查驗運來的糧食。王妃的爹爹喬七也被抓了壯丁,臨時當了監工。
「那幾個人是屬驢的嗎,怎麼不催不知道走呀!」喬巧兒拿著帕子指著一個長工說。
喬七撇撇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