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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不多學著點,行麼?”
凌濮也直愣愣的道:“其實要論折磨人的手段,只怕廖師父更是此道宗匠,頭兒與我,尚得跟廖師父見習幾手呢?”
呵呵笑了,廖衝道:“去,去,這他娘算是抬舉還是嘲弄?你向著老漢我不誇文不誇武,專說會整治人,未免有點促狹。”
凌濮道:“我怎敢?”
宮笠的神色卻在這時陰鬱下來,他若有所思的道:“廖兄,你先別這麼好笑,還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你該沒忘記吧?”
廖衝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道:“你這一說,倒把我搞迷糊了,什麼‘最嚴重的問題’呀?”
宮笠低聲道:“令徒的病。”
於是,廖衝立即優形於色苦惱的道:“我幾曾忘記過這件事來著?每一思及,真是他奶奶欲哭無淚,憂煩攻心,但又有什麼法子?又到哪裡去找藥方除病啊?”
宮笠沉沉的道:“關於這件事,我要負全部的道義責任,是我出的主意,我就該盡力挽救貴財的生命,我要傾我最大的力量來挽救他……”
廖衝嘆了口氣,道:“說真的,老弟,在你出這主意之初,我是很不諒解而且極度怨恨的,我認為你簡直是在借刀殺人,是推我徒弟跳陰山,是拆我師徒的夥…但後來我卻想通了,想明白了,老弟,你也實則是在救貴財的命——救他的心免於枯死,生命的熱望免於熄滅,意志不淪於沮哀,精神不因而頹唐;如果你不這樣做,遲早,貴財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到了那時,豈非生不如死?固然如今他惡疾隱種,安危未卜,但至少他已有了活著的指望及樂趣,達成了他的心願與理想,就算將來真個救不回吧,那樣的死也強似鬱郁以終……”
宮笠苦笑道:“但實際上也等於我造成了現在的艱辛情態!”
搖搖頭,廖衝道:“活了這好幾十年,別的沒學到什麼,但是非好歹我還分辨得出,老弟,我不怪你,相反的,我還很感激你,來這人間世上跑一趟,就該留下點什麼有意義的事物,不論是看得見看不見的;貴財孤苦半生,除了我這老頭子的關愛以外,他任什麼也沒有,如今,他可能會獲得一個女人的情感與憐惜,可能會得著另一顆心,這很夠了。總不冤他活著一場,有許多人窮一生之時,猶攀不著這麼一點呢……”
宮笠眉心打著結,陰幽的道:“不管怎麼說法,一條生命的延續與否總是現實問題,也不能為了某些理論上的藉口免於良心上的不安,廖兄,我們要盡力!”
廖衝愁眉苦臉的道:“這還用說?如果可以用我這條老命去頂替我都不會猶豫,我活得夠本了,孩子卻正該享受他的大好時光……”
凌濮插口道:“頭兒,光在這裡長吁短嘆是治不好病的;不是說‘兒虎山’極頂上‘黃池’的一種‘蛇藕’生服之後可以醫治這種怪疾麼?為什麼不去想法子採擷呢?”
宮笠沉重的道:“‘兒虎山’極頂‘黃池’,只是有這種異物生長,但卻不一定找得著,即使在‘黃池’附近,這種‘蛇藕’也非常稀少,覓之極難,又多生在陰溼黝暗的所在,益加增高了尋找的困難;舉一個例子你便知道。‘兒虎山’乃在苗疆,但苗疆當地患此‘血癩’惡疾的病人,仍然十有九不治,如果那‘蛇藕’易得,也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廖衝灰心的道:“不錯,假設能夠不費事就找到這種藥材,老黃還會治不好他的外甥女?憑他家當這麼富厚都束手無策,我們光想白手撈魚,就更難了!”
宮笠搖頭道:“這卻不能如此打譬,廖兄,記得我已說過,財富並非唯一解決困難的方式,往往憑人緣、名望、關係、運氣,可以獲得更佳的效果;你該清楚,有許多我們辦得到的事,黃恕言卻只有乾瞪眼的份!”
廖衝嘆著氣道:“話是有道理,但在找藥治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