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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秦月朗，黎明曜多了一份親近感。她笑盈盈地行了一禮，秦靈樸就親熱地拉著她的手，一起進了房間，秦月朗跟在她們身後。一進房間，秦月朗就指著箱子裡的一整套《十六史》對黎明曜說：“上次得知三姐姐對歷史有興趣，回家我就去找了。家裡的書並不全，這兩天我就到各處去買，這才備齊了一套。望三姐姐不要嫌棄，就當作弟弟的給姐姐送的見面禮了。”說完，非常誇張地做了一揖。 黎明曜被他逗笑了，也頗為誇張地還了一禮，說：“當日也就一說，三爺就記著了。多謝三爺費心想著。”秦靈樸指揮著丫頭給他們倆端上了兩碗紅棗桂圓蓮心湯，笑著走過來，一邊拉著一個，說：“你倆省省力氣，吃點東西再說話吧。” 秦月朗笑著端起一碗就吃，黎明曜也正要吃，扭頭要手帕子，卻看後面的辛夷在皺眉頭。她藉著拿手帕子的機會偷偷問辛夷：“有什麼問題嗎？”辛夷輕輕搖了搖頭，黎明曜也就放心吃了。 吃完點心，三人坐著說些閒話，多是秦月朗講，她們兩個聽。先是說病例，再說醫案，再說藥方，最後說到了讀書。 “這套《十六史》，三姐姐要想通讀，可得費一番功夫才行。”秦月朗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就說前幾日給姐姐的那套《歷史》，就是本朝修訂的前朝的史書。有些事情雖然看著簡單，書上就一段，甚至是幾句話，但是姐姐真的想要詳細瞭解這些事件，還得去讀旁的書才成。姐姐最好能先通讀一遍，選自己想知道的部分，我再給姐姐去找相關的書。” “我這三腳貓的讀書功夫，就不在三爺面前獻醜了。我就翻翻目錄，想知道什麼，還得求三爺來給我講解才行。”黎明曜笑著說。秦月朗眼睛一亮，說：“好啊，三姐姐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就是了！” 秦靈樸在一旁笑到：“既然三妹妹有這個意思，三弟你何不定好日子，幾天來一次，三妹妹有什麼想知道的，你正好給講了。”秦月朗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就怕打擾三姐姐。”黎明曜說：“我才是，怕打擾三爺的正事兒呢。三爺醫館裡也忙，又要讀書，正事都忙不過來，我這裡再添事兒，那才是過意不去呢。” 秦月朗揮揮手說：“三姐姐過慮了。我這裡的事都排的開，幾天來一次也不算什麼。在家閒著也是睡覺，還不如到姐姐這裡來，和大姐姐、三姐姐講談講談，也多學點學問知識。”秦靈樸看了秦月朗一眼，和黎明曜一起笑著說：“我們能講些什麼，只能請你教我們罷了。” 最後說定，秦月朗十天到秦靈樸這裡來一次，黎明曜也來，大家先討論那套《歷史》。 黎明曜說定了事情，心裡也就定了一些，笑著說：“這麼麻煩三爺，不知何以為報啊。”秦月朗笑著說：“哪敢要三姐姐什麼啊。三姐姐能允許我上門拜訪，我就很知足了。” 黎明曜沒想到秦月朗想去的是芷蘭苑，她笑著說：“我那裡不比大奶奶這裡，地方狹小，怕三爺看了笑話。” 秦月朗笑著說：“早就聽說姐姐住的芷蘭苑以前是花木蔥蘢，是個絕好的去處。本來就心馳神往，現在有這麼個機會，還請姐姐讓我能飽個眼福，去參觀參觀。”說著，又是一揖。 黎明曜嘆了口氣，笑著說：“三爺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大奶奶，下次三爺來了，就在我芷蘭苑接待可好？”秦靈樸拍著手說：“那敢情好。別說三弟了，我都沒去過幾回。一直聽說芷蘭苑是溫家一景，卻沒這個福去看看。這次借三弟的光，我也能看到了。” 黎明曜微微一笑，說：“這麼說來，但是我招待不周了。前一段時間一直病著，沒招呼大奶奶和三爺來玩，是我的不是。在這裡給二位賠罪了。”秦月朗和秦靈樸看黎明曜這麼說，趕緊用別的話岔開，這才算完。 回到芷蘭苑，黎明曜問辛夷：“這院子以前是做什麼的？”辛夷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回答道：“芷蘭苑以前是溫家的一個苗圃，專門用來育苗的。後來姑娘住進來，重新規劃，種了各種花草樹木，這才有瞭如今的景緻。”黎明曜點頭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