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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教,每日疲累已極還要強撐儀態,收穫頗豐。她一改從前養尊處優養出的孱弱,自覺身體輕盈、動作敏捷了很多。
不過,越練越難,越累越狠,她為了轉移注意,也會忍不住向靳玉搭話緩解苦勞,此時心念鬆懈,難免說出一些平常不會出口的話。
“你幼時習武便是這般入門麼?”
靳玉抬手糾正了她不覺偏移的姿勢,繞著她一邊檢查一邊道:“不是。這套入門功法雖也是我家藏,但並非我家傳絕學,我三歲同父親學習運氣,五歲打磨招式,你年紀已不小,須另闢他徑打實基礎,我才好傳你一些招式應急。至於再多,需待你與我歸家,以我家傳特製靈藥相輔,才能功法大成。”
柔安聽明白了他眼下之意,不禁驚訝:“怎麼...你授我絕學,難道不需令尊首肯?再者,我入門如此之晚,竟還有大成的可能?”
靳玉看時辰到了,正好讓她休息片刻。
“我家並無功法不可傳於家外的戒律,只是對天賦和品性有些要求罷了。先人恬淡,世輩深居幽谷,外人不得所知也不得其門,故家學不曾外傳,如今,緣分既至,傳了也就傳了。至於能否大成,我家這一功法正是以修煉條件松簡見長,習練者功夫到了,自有其所成。”
柔安嘆息。
“是我狹隘了,低看了你家的氣魄。承蒙不棄,我必要登門拜望致禮,全了授業之恩。”
靳玉並不反駁,只道:“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客套。既然你願意,待你脫身,將來與我見見父親就是。”
柔安眼波一轉,頷首應下,特意將早上要來的合他口味的點心擺到他眼前。
他很給面子地拿起一塊。
“將來之事倒罷了,我原以為,我若不提,你便不會問及我的過往了。”
柔安險嗆了口裡的茶,幸而禮儀已成慣性,才沒有失態。
“你的意思,是我唐突了?…可有我問不得的?”
靳玉淺笑,看向她,目光沉靜,可她卻覺得其中頗有幾分灼灼逼人。
“我何曾拒絕過答你?不曾拒絕,自然不無不可。只不過,或許狹隘的是我——我原以為,你以我見色起意,才不肯交淺言深呢。”
柔安垂眸,不看他,只看她掩面的茶盞,還有其中波紋漸起的淺茶。
“什麼深不深的,是你多心了,不過是我沒來得及問罷了。你若問我,我也願意盡說舊事,只怕你聽來無趣。江湖之大,天高地闊,又怎麼聽得宮闈內屋矮牆低、爭權逐利呢……見色起意又如何,誰又不是…見色起意呢?”
她抬起了眼睫,清柔乖巧地笑了下,一派公主天真得模樣,卻被他從那雙明眸善睞的杏眼裡看出了一分挑釁。
“依你所言,難不成你是見色起意?”
“不然,又是什麼呢?”
靳玉看她。
“那你最好是,不過,不是也無礙。”
柔安避開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花樹投入室內的斑駁光影,不再發一言。
有事可忙,更襯得時光如梭。
轉眼間,月餘已過,靳玉習武之人,身強體壯,又有柔安一應供奉都是上佳,加之她藉口配些養生丸藥索來的上等補品藥材,很快將傷養得差不多了。
奇怪的是,這段養傷得日子裡,送嫁隊伍竟無半分啟程上路的徵兆。
按照之前的行路速度來看,很不合理。
過去隊伍補充食水輜重,最多停留幾日,而這一次他們在璃州停留近兩月,卻遲遲聽不到大將軍下令拔營,好不奇怪!
柔安不著急行程,但也不願對顯見發生的意外一無所知,她向慣善打聽的木蓮詢問緣由。木蓮得公主探問,開心近日努力見效,立刻把聽來的訊息竹筒倒豆子傾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