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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笛坐到了宴席上,嚮往之情更攀至頂峰。
山莊正堂之上,陳設佈置並無冗餘的奢侈裝飾,卻處處古樸雅緻,隱約流露一種高貴的格調。
門人有條不紊端上菜餚和酒水,並非坊間流行的濃色重彩的大菜和燻人欲醉的名酒,食材卻是稀罕的山珍海味,外間等閒高官顯貴都難得一嘗,烹飪方法也足見講究,應是家傳,酒水也清澈非常,毫無雜質,細嗅來頗覺幽香綿長,難以釋手。
趙玉笛好容易才將視線從席案上移開,放眼堂上,想著如何按照計劃大出風頭。
三家賓客,人數倒是佔優。
何家來了何大老爺和何大少爺。
陳家來了陳大老爺和小女兒及小女婿。陳老爺將女婿當作親生兒子培養,幾乎寸步不離地教導,那貧家子據說當初上門學藝時窮得連成雙的鞋都沒有,然而天賦非凡,脫穎而出,被陳老爺收入彀中,如今娶了溫柔的大家小姐,往後還要做一派之長,也是頗有運氣了。
趙家來的人最多,有趙大老爺,他的次女和幼女,還有一個遠房侄女。這位遠房侄女是趙玉笛應拉來湊數的,容止平庸,還有點木訥,正好和她身量未足的妹妹一道襯托她的出色和難得。
主家人少,氣勢卻穩上一頭。
靳言高踞主座,旁側便是一子一甥女,望著堂下一改往日輕鬆自在頗有幾分肅穆的門人,以及在這種緊張氣氛下莫名愈發如履薄冰的客人,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山上少有這般熱鬧,難得籌辦一場宴會,寧姑也算技癢,小使一番公主貼身大宮女的解數,言稱務必不墮白梅山莊的聲名,連柔安都被抓了壯丁管事,將這筵席整治得盡善盡美。
靳言也不反駁和掃興,儘管隨她和誠叔盡興。
只不過,他原本也沒打算虧待這些惡客,他們卻陰差陽錯受了這般厚待,他就更能理直氣壯地懶怠應酬了。
他不過在開席時介紹了兒子和外甥女兼未來的兒媳,又說了幾句眼看他們一路奔波地來也不好看他們一無所獲地走,便請他們上山用了這頓飯,也說不好這是嘲諷還是恐嚇。
這幾句平淡的開場白一說完,他也不看堂下眾人精彩的面色,徑自舉箸。
有看了他的動作才要探手端起酒杯的,也一時尷尬地頓在了那裡。
呵,這些佳釀招待他們,已是他們佔了大便宜,還指望他舉杯相邀麼,那就是真對自己的輕重一點沒數了。
客隨主便,三家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輪,也跟著提起了筷子。
這麼美味珍饈也食不知味地吃了半飽,最後,還是序齒最末的陳大老爺當先舉起酒杯,向靳言扯了幾句三家因過分急公近義而貿然上門攪擾的瞎話,算是狡辯和告饒。
如若不是一大群人前後數月連護山大陣都闖不上去,那日又被靳玉一劍唬破膽子,恐怕這套說辭出口得不會這麼快。
靳言看了陳老爺一眼,他本就不打算對這三家趕盡殺絕,便也不甚在意地端起了酒杯,準備喝掉揭過此節,好開重頭戲。
不料,寧姑突然出現,止住了他的動作。
“莊主,您之前讓我提醒您,本月宜養身,不飲酒。您看,您又忘了。我給您備了晨採清泉,您便以水代酒罷。”
靳言依言望向了她手中托盤上的杯子,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不過這古怪也就一閃而逝,只有自家幾人看了出來。
自家之外的人,都被那盛了泉水的白玉杯吸引了注意力。
畢竟那杯子實在精緻,好似一尾活靈活現的鯉魚,造型獨特,雕鏤精美,鱗片參差,還鑲嵌了細碎的翠綠玉石,做出了顏色過渡。
靳言接過水杯。
柔安看著,他那動作彷彿有些不自然,似乎用上了內勁,不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