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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一髮而動全身,同盟的擴張行動如石入水泛起波瀾,間接影響了整個大陸局勢,被迫捲入其中的人更是無法計數。
府城人初聞同盟軍南下時,有人驚,有人失笑,更多的是不理解,他們不明白同盟為何敢直面體量、人口都是己身幾十倍的月國。得知月北如紙崩時,府城人態度一變,不由高看了同盟幾份,就連己定的戰爭計劃都暫時中止待發。得知月國整軍北上還擊,府城人樂了,樂得直接叫停對六國的軍事行動,他們邊看戲、邊搞小動作,靜等萬里之外的戰爭出結果。
東部六國,或說陸上五國,就沒看戲的心情了,他們沒齊國的海防、康國的領土人口、也沒有陳國的天險,同盟軍的行動如石壓頂壓在他們頭上。同盟勝,則萬事漸松,各國都能找到迴旋的方式。同盟敗,則刀以抵喉,各國不再信這個調和者、會生出百樣思緒,更重要的是會直接失去兩個著力點,失去康國的全力介入,失去陳國的策應。
陳上諸國因戰爭焦頭爛額,齊國卻在悶聲發大財,南來北往的船隊帶來了難以估算的財富,只需經手一倒便能賺得眉開眼笑。而讓齊國最高興的並不是做商貿倒爺,而是幫人保管錢財,幫陸上諸國權貴保管身外之物!
康國如今很痛苦很糾結。痛苦於皇帝老了病了,國內政局隨時都可能變天,一旦舊主亡故,新舊交替間混亂難免。國內亂象已現的康國又糾結於什麼時候介入戰爭,以什麼方式介入,是等東部各國臨近崩盤?和府城共襄盛舉?還是等各方打到半生不死再撈魚?而眼下又多了個選項,萬一同盟要求履行盟友義務怎麼辦?是幫?還是不幫?是顧南,還是顧北?
陳國本就不太平,內有新主繼位根基未穩、新政難執集權難,外有戰事未平、新鄰為伴,同時還面對同盟南下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遠離大陸南部戰場的諸國尚且如此,身處其中的同盟、月國兩國更是甘苦自知。
同盟因北上無望,為了這場戰爭足足準備了數十年,前後幾代人苦心經營的成果在大軍南下那一刻己全部押上。反觀月國則輕鬆不少,遼闊的疆土、充足的人口、讓其底氣十足,同盟輸一次半條命沒了,他們卻可以輸無數次。如今的兩國戰事,正在月國皇族的刻意引導下走向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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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河畔。
江風吹、樹陰下、躺椅並排,若不是沙地直面群山,岷江也不夠大、江水也不配合清上一點,真能會給人身處沙灘的感覺。
江風又來,樹陰下孤零零躺著的辛福被風一撫笑顏現,原本無力的抹汗動作都快了幾分。涼風來,涼風走,熱氣再湧,剛抹乾的汗水又湧了出來,被高溫弄得燥煩不堪的辛福只覺口乾舌燥,自然而然扲椅邊的水壺狠狠灌了幾口。
“雞雞雞 雞雞雞 我家有隻雞,鴨鴨鴨 鴨鴨鴨 塘裡叫嘎嘎,哦哦哦 哦哦哦 曲脛向天歌……”不著調的口哨響起。
滿身大汗如同蒸桑拿的辛福聞聲頭一歪 藉著椅間縫隙往後一瞧,這一瞧,把他整得卻又氣氣又樂,在其視線中有六個吊兒郎當的貨像流氓一般沒臉沒皮。來人統一光膀短褲配拖鞋、頭上還都頂著一個大如傘的草帽,其中幾人像頑童逗趣,一邊走一邊還一邊用頭上的帽子頂來頂去。
來人越近,辛福越氣越樂,瞧見隊中兩個熊貓眼時,這年近半百的胖子很沒形象大笑不止。
“是誰吃了熊心大象膽?竟敢同時毆打同盟兩員大將。”
“這王八蛋!”
“這傻子!”
張揚頂著紅腫的左眼指向一旁的呂梁。呂梁紅腫著的右眼側頭帶著鄙視回應。
“咋滴?不服?要不是擔心我姐守寡、我侄子改姓,老子早把你打成豬頭了!”
“切,要不是天黑地方小,我不動腳都能把你扔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