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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搖頭晃腦正待作答,便道:“夜之花,是一種可以盛開在黑暗中的奇花,到了白日,它便收斂了花瓣和葉子,但到了夜晚,它卻是芳華怒放,傳聞其香猶若處女,不沾塵世,傳聞其光如同日月清暉,亮徹斗室。”
那賓客點頭道:“典書上確實有記載,在異族戰爭時,此花遍存山野,將那黑夜幾乎都變成了白晝。”
另一人道:“姑娘難道是要這花?唯有這花可博紅顏一笑麼?”
子瑜微微頷首,道:“我相信這花在這世間還是尚存的,憑著幾位的財力,要去找到這種花也並非難事。但這花要養活,可就難了。”
“它需要鮮血來養,不是飛禽走獸的血,而是人血。據說,每天需要的人血,需要杯量。”子瑜的眸子輕飄飄的從賓客臉上掃過。然後她止住了話語,低頭輕啜清茶。
賓客們面面相覷,有人便嘀咕道,“也許只有周皇,才會養吧。”這時忽然那英氣挺拔的男子哈哈一笑,走到了子瑜面前。他盯著子瑜的眼睛看,卻從腰間拔出一把鑲滿珠寶的小刀來。
其他人皆驚。只聽這人說道:“這點鮮血,先算是定金了。”他用左手狠狠握在刀刃上,鮮血便流了下來,甚至濺到了子瑜的衣服上。
子瑜便燦爛的笑了起來,一雙美眸停留在那人的臉上,問道:“大人何名?”
那人道:“我叫做吳鼎,吳國來的,那裡的人都叫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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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子瑜忽然又醒了過來。這次卻不是什麼噩夢,而像是有蟲蟻在她的肌膚上慢慢爬行,很慢的以至於並未給她帶來任何癢的感覺;又像數百隻蝴蝶停在她的臉上,輕柔的扇動著翅膀。但在這之下,又是一種不同的感覺,一種警覺的清醒。就像是自己是一個守墓人,警惕著惡靈從那棺材裡爬出。而自己的身體,便是那具棺材。
她被這種奇怪的感覺折磨著,一直到了早上再未閤眼。而早上小廝的問好,更是讓她莫名其妙,“子曌姑娘,該用早點了。”
“誰是子曌?”她訝然道。
那小廝更是訝然,她睜大了她的眼睛,聲音卻變小了很多,“昨天你讓大家都這麼叫的?!”
“我這樣做過嗎?”子瑜疑惑的問道,待看到小廝的面相不像有假,便皺了皺眉,沉思起來。
今天的人們看自己的眼光都不同。子瑜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但眾人的眼裡多了一絲畏懼,這點她看的出來。她心中憂慮著她的父親,自己在廂房裡坐了許久,忽然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月中尋桂子,勿令暇掩瑜。
她清清秀秀的寫完這幾個字。這裡面隱含了她的真名。只要把這道信函送到做都城統帥的父親手裡,父親就會來尋她了。她便是自由的了。她臉上泛起亮光。
剩下的是找誰去送這信件了。天香樓的人都不可信任。她是他們的搖錢樹,他們想讓她把根紮在這裡。
她便想到了朱厭。他是她的熟客了。只是這幾天沒來。
不過到了夜晚時,朱厭竟又來了。
“我想請公子幫個忙。”待做完應酬和演樂後,子瑜徐徐說道。
“什麼忙?”朱厭今夜看起來神采奕奕。
“素聞都城守護李侯大名,心下仰慕,想一睹其英採,是否與世間傳說無二。”子瑜道。
“李侯?你還沒聽說吧。他被抓了。”朱厭好奇的看著她。
子瑜咦了一聲,她心底震顫,但面色未變,道:“為何?”
“光天化日下他的手下傷了人,被人認出是異族。所以眾人都說李侯私通異族,或者說他就可能時異族的奸細呢。再沒有比私通異族更大的罪過了。沒人能夠救得了他。”
“荒唐!”子瑜氣憤的喊道,待看到朱厭質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