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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見了陽光,猛的仰首嘶叫,前蹄騰空,竟把牽引的四人拽的七歪八倒。它那白慘慘的眼珠,讓季倉也驚的一個退步。
“這是什麼?”他定了定身子,一把拽住韁繩,他力氣極大,那馬左突右擺,終於安定了下來,只拿一雙白慘慘的眼珠盯著季倉看,那眼珠裡半點瞳仁都沒有。
“這是我兄弟賈昆的馬,我們尋找他時,就看到了這個傢伙。”張憲上前解釋道:“小心,別被它咬著,什麼世道啊,連馬都不想吃草,只想吃肉了。”
季倉仔細的打量著這馬。而圍觀的眾人都畏懼的往後退卻,子見沒動,主人在哪他就在哪。“我想這馬已經死去好幾天了,但,它還站著,能跑能跳。”張憲道。
季倉側首看了一下驚恐的眾人,又看了一下子見,嘲笑道:
“看來膽子最大的還是我的狗仔。”
“也許找到我那兄弟,便能弄清緣由了。”張憲在一旁唸叨著。
季倉從腰間拔出刀來,他輕輕的挑刺著馬腹原來傷痕所在,黑色的液體沿著刀尖流了下來,腥臭不可聞。但季倉渾不在意,他眼中發出好奇而殘虐的神采,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物件,他又狠狠的拿刀刺了進去,這下刺穿了整個馬腹,他手腕扭了一扭,撤刀時將那馬的腸子帶了出來,嘩啦啦的流了一地,卻依然不是紅色的,而是漆黑如墨。那馬兀自站立,偶爾搖搖馬尾,似乎事不關己。
“如果能駕馭的了,這便是一匹所有戰士做夢都想得到的不死之馬了。”季倉像發現至寶一樣欣喜若狂。
“這馬已經死了,但卻又像是活物一樣,你一點不擔憂嗎?”張憲憂慮道。
“我承認,開始嚇了我一跳。”季倉哈哈大笑,“但能讓我嚇一跳的東西,該讓我的敵人們嚇得屁滾尿流了。我現在憂慮的是,這馬好臭,也許該給它好好洗洗身子,整的香噴噴的,像我的女人們一樣。”
張憲嘆了一口氣,“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讓人從後面拉來另一個人。那人風塵滿面,衣甲上有鮮血沉澱的暗漬,上面有黑月白日的紋章,黑月吞噬白日,是南伐聯軍的人。
“這是我們找到的另一人。”
“一個逃兵?”季倉蔑視的看了那人一眼。
“我不是逃兵。我是回來報信的。魔人來了。極度危險的敵人。”
“什麼魔人?”
“就跟這馬一樣,死去了卻還活著的人,戰士。”那人神色顫慄,身子也微微離那馬遠了一點。
“老老實實跟我講清楚。”季倉將刀沿那人的項上劃過,刀光幽白,子見每日都幫他打磨的程亮。
“大人,我們是南法聯軍的先鋒隊伍,我們的首領是李子雄。”那人對利刀渾然不覺,他心底有更深的恐懼侵蝕著他。
子雄?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裡聽過呢。子見感到有針刺入了自己的耳膜,他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這時他看到張憲不經意的瞟了自己一眼。然後他感覺人群中有諸多眼睛看向自己,遊移的,飄忽不定的眼神。他們為何注意到了自己呢?本來自己只有主人能看到的啊?
“我們南下時在吳越的海濱交叉處遇到了一艘帆船。黑色的鐵皮的帆船,甚至那帆都是黑色的。”那逃兵徐徐說道:“上面下來五個人,高大的人,比大人還高大的多的人,有著尖尖的耳朵。我們相信他們是異族。”
“異族沒什麼值得驚奇的,周皇不是養了一個麼?天下人都知道異族來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日我若捉到一隻,定好好將它馴化,寶貝嘛,總是不嫌多的。”季倉一邊說,一邊狹笑著看了看子見。
子見忽然插嘴道:“是泰蘭人。一定是泰蘭人。他們的面板是不是金色的。他們的眼睛是不是藍色的。”
“他們的面板死灰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