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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寂的令人絕望的煎熬中慢慢消失。唯有思念起子瑜的音容笑貌,那種消失感才會不見,但煎熬卻加倍的襲來。
他整夜穿甲衣入眠。待天際微白,他便按狐狸面的安排混入守城的衛軍中。衛軍的衣飾以青色和金色為主,吳鼎猜測青色應該是北晉軍的服飾。北晉之王是雍王的次子。
東北向的爛泥門就在眼前,狐狸面有心的在城門附近放了旗幟,旗幟的底下三尺深處就埋著那些瓶瓶罐罐,焚盡一切的惡魔火焰。
入夜。星月暗沉。當帶著魚腥味的風從大悲河刮到城樓時,三艘巨大無朋的黑色帆船像幽靈般出現在吳鼎的視野之中。連帆都是黑色的。
是北齊和百越的聯軍。吳鼎心底穩當了一下,他當時的遊說沒有落空。他們果然依時而動。當船隊著陸時,守軍才倉皇的鳴鑼示警。一些士兵開始凌亂的將燃了松油的箭射向來襲者,讓整片黑漆的夜色有了亮光。影影綽綽之下,卻看到若有螞蟻般的盔甲嚴實的敵軍,恐懼便瞬間寫在每個守軍臉上。
吳鼎在第一時間點燃了聖火。他剛後退到一處高地,就聽到轟然一聲巨響,整片城樓像豆腐渣一樣潰散,那火焰燒的旺,呈藍綠色,在夜幕下晃動起來,像極了不知名的妖獸。
百越和北齊的軍隊只用了盞茶不到的時間,就攻入了周都。
吳鼎換上了一身北齊的衣裳,黑衣黑甲。他手持鋼刀,加入了屠城的行伍。耳朵裡盡是吶喊,咒罵,哀嚎之音,但他發覺只要沉下了心思,便可以什麼都聽不見。眼前只有稻草樣的敵人,砍伐,收割。
過了爛泥門,再拾階而上裡許,就到跳蚤街,以及由動輒斷磚少瓦組成的灰白牆圍的貧戶區,那是下等賤民住的地方。穿過那裡,便有延續五里的緩坡,那是商業街區所在。吳鼎遙望那更高更遠處,皇宮就在那裡,即便是在夜裡,也隱約閃耀著金子的冷色。而子瑜,就在那裡的某個地方等著他。
他揮舞起鋼刀,讓敵人的血在刀光中飛濺。他忽然感到一絲不安。
從破門至今,他們遇到的阻力非常小,他們知曉爛泥門的缺陷,敵人也應該知道,把這所有推諉到庫銀缺少懈怠修理實在是不太充足的理由。畢竟這裡關係著一國的安危。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吳鼎不安的四下打量。很快的,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貧戶區太安靜了。當百越和北齊的聯軍衝進去時,幾乎沒有像樣的抵抗。而每戶人家裡面,剩的只是老弱病殘,無一壯丁。
“是陷阱!”吳鼎吼了起來。他扭頭看向了百越的聖女白蓮,她的臉色煞白,上面一道傷疤像月芽兒一樣。她正目光毒毒的看向高處,她也發現了端倪。
無數的燃燒著的流箭和滾石正從居高處如煙花般射來。
貧戶區成了一片火海。成千上萬的聯軍被困在這煙火地獄之中。濃煙滾滾,士兵們連呼吸都困難,又如何作戰?
雍王和朱厭一定在高處觀戰冷笑。吳鼎恨恨的想著,他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或者這本來就是雍王的計策麼?他穿過瀰漫的硝煙,接近白蓮。
“我們退不回去,城門那到處都是不可逾越的魔焰。”白蓮冷冷的看了一眼吳鼎。
“有人出賣了我們。”吳鼎猛烈咳嗽著。
“是誰不重要了,他們想把我們活活燒死在這裡。連同他們自己的子民一起。”
“是了,這裡足有幾千的賤民。”
“他們還是太看輕我百越的勇士了。”白蓮笑了一下,臉上的傷疤使她的笑容看起來甚為猙獰。她從懷裡掏出一枚精巧的白玉笛子,放在唇邊,尖銳的吹響起來。
“你在做什麼?”吳鼎問道。
“我在攻城的勇士裡混了一千多的魔人,他們是不畏凡火的,可惜,更多的魔人都在鄭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