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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最後“殊死”一搏時,船桅上方忽然傳來幾聲清銳的鷹唳,讓眾人都是心神一震。待眾人抬頭望去,那濃霧似被那啼叫聲生生撕裂,露出一盤白日來。白日炎炎,正是晌午。
重吾看到一個士兵吹了一個尖銳的口哨,船桅上的那鷹便盤旋著落了下來,最終落到那士兵的臂膀上。那鷹羽白若雪,像極了從日光所化的精靈,唯有雙眼若火,熊熊燃燒。重吾辨認出這是雪鷹,在諸國中常用的通訊之用的。鳳來亦有兩隻。當日城陷前也曾放出,但恐早已身葬箭雨之中了。
那兵士從那鷹的綁腿出解出一個信件來,交給青蓮。卻聽青蓮乍舌道:“是北文喔,我可不識得。”
那女王亦是皺眉沉吟。看了看重吾子俊,道:“你可識字?”子俊搶道:“家師幼教,能讀能寫。”那女王便說聲好,“讀來聽聽。”
子俊便接過那信件,讀到:“鳳來已據。但墨家反叛,引大周刑公主軍來攻,請盟軍速來解圍。鄭衛季倉落款。”
他面無表情的讀完,將信件交還與青蓮,青蓮卻又交予女王。那女王眼前往信件匆匆一過,又凝眸看向子俊,道:“一字不差。你倒好誠信。事關你鳳來安危,也不見你謊扯隱瞞。”
子俊道:“鳳來已亡,只剩殘垣斷壁罷了。”
女王又細細的打量子俊道:“現在墨家反叛,這鄭衛的季倉恐是守不住了。現下可是你奪回鳳來的好機會。”
子俊又回道:“回女王大人,鳳來已亡,就由它去吧。”
百越女王笑道:“我這就去殺那刑公主軍,解救你的仇敵季倉。你願意效忠於我,作我的馬前卒嗎?”
子俊聞言將劍丟擲在地。往女王處邁了幾步,立時有兵士制止。然那女王笑意盈盈,擺擺手,依然讓子俊近前。子俊便趨前去,待接近女王高塌,忽的伏低身子,捉住女王一隻白皙如玉般的裸足,直直親去。“願為馬為奴,聽女王差遣。”他抬首答道。
他舉止雖然突兀,卻引得那女王格格嬌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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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子俊不借機央求百越女王奪回鳳來?重吾思索著,是了,他一定是早已看穿百越便是那信件上的盟軍。鄭衛滅鳳來,百越攻周都,一切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但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又是誰呢?
重吾又想到信件裡提及的刑公。心中便安穩了許多。刑公,在他的心中,是山一樣的存在。他嚴峻而慈祥,曾教授自己兵法與大義,“如果你贏了一場戰爭,己方沒死一個人,是很好的。如果敵方也沒死一個人,是最好的。”他如是說。當時重吾奇怪的問道,“戰爭總要死人的,哪有雙方都不死還能贏得戰爭的?”
重吾記得當時刑公微笑的樣子如他的銀髮般閃耀:“這就是你要學的,等學會了,你便是真正的王者。”
現下的刑公,正在圍攻鳳來麼?重吾忽然期冀著這舟船能快些,他可以早日與刑公相遇。也許,趁著混亂,他可以擁有逃脫的機會。
正當他心中思慕著自由的曙光快快到來時,他卻被青蓮引到了另一個房間。屋內簡潔清雅,沒有床,僅地下有偌大的白狐樣的毛毯鋪著,他看著青蓮一雙粉雕玉琢般的足兒踏了上去,然後在上面打了個旋兒,輕盈的像一隻落在花蕊處的蝴蝶。
“女王得到了她的男寵,看看我得到了什麼,一樁木頭麼?為何你不學那個人,過來親吻我的腳趾頭?”她第一次將黑紗的斗笠摘了去,露出一張皎如明月的臉來。
她看到重吾依舊佇在那裡,便輕笑了一下,走到重吾身邊,用春蔥般的手指磨砂著重吾的菱角分明的臉龐,道:“你為何不殺了他呢?你比它更敏捷,更擅長戰鬥,傻子都看的出來,為何讓他活下去呢,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可有著比紅兒更毒辣無情的心腸的。”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