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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杜若看他，張日山一笑：&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杜若搖頭，指了指棋盤：&ldo;你輸了。&rdo;
張日山低頭看了看棋盤，把手中的棋子扔回去，笑著朝杜若招手：&ldo;過來。&rdo;
&ldo;怎麼了？&rdo;
&ldo;下不過你，不下了，&rdo;張日山把杜若攬在懷裡，感覺煩亂的心漸漸靜了下來：&ldo;早點睡，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rdo;
昨晚不知為何杜若罕見的失眠了，所以睡的晚了，張日山也不吵她，由著她睡到日上三竿，吃完飯剛準備出門，就聽聲聲慢敲門進來：&ldo;張會長，齊老闆來了，說要找您蓋個章。&rdo;
張日山為杜若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ldo;若兒等我一下。&rdo;
被他們這樣一耽擱，等張日山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午了，張日山從辦公室出來，接過聲聲慢遞上來的資料隨意翻了翻，&ldo;留意一下她最近在幹什麼，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rdo;
聲聲慢恭敬的點頭應下，張日山拉起杜若的手：&ldo;我們走。&rdo;
車子是張日山開的，他的車速跟他的人一樣四平八穩的，半個多小時後才在一座寺廟前停下。
&ldo;若兒，下來吧。&rdo;
杜若有些意外，以前的張日山怎麼不會是沒事來寺裡逛的。
&ldo;處處逢歸路，頭頭達故鄉，佛爺夫人，今年還是保佑無驚無險。&rdo;
杜若站在張日山身後半步，看著他虔誠的上香。平日那副古井無波的面具不在，眼神一下子變得滄桑了起來，連背影也多了幾分蕭索。
孤單的讓人心疼。
每每看到這樣的張日山，杜若就會覺得自己詞窮，想不到合適的話去安慰他。
八十多年過去了，他彷彿活成了佛爺的樣子，卻比佛爺還要孤獨，還要無畏，看慣了是是非非，練就了這樣一副波瀾不驚的假面，把年少的桀驁熱血還有他的笑一同藏在了心裡。
故人不在，如今的九門也貌合神離，他心裡渴望的，其實是陪伴吧。
&ldo;副官哥哥……&rdo;
張日山回頭，看著一臉心疼的小姑娘，忽然一笑：&ldo;這是怎麼了？&rdo;
&ldo;我會陪著你。&rdo;
張日山摸了摸懷裡人的頭髮，笑的滿足：&ldo;好。&rdo;
&ldo;副官哥哥，&rdo;杜若摸了摸他的臉：&ldo;你其實真的應該多笑笑的，你笑著才好看。&rdo;
張日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應了：&ldo;好，多笑笑。&rdo;
&ldo;副官哥哥，你信前世今生嗎？&rdo;
&ldo;為什麼問這個？&rdo;
&ldo;你看看這個，&rdo;杜若從兜裡拿出杜北辰給她的那張a4紙遞過去。
張日山接過來開啟看了看，&ldo;這是？&rdo;
&ldo;這是我畫的，&rdo;杜若抱著張日山的胳膊仰頭笑道：&ldo;你能看得出來我畫的是誰嗎？&rdo;
張日山仔細的看了看，挑眉道：&ldo;這是……我？&rdo;
&ldo;副官哥哥慧眼如炬，&rdo;杜若小小的誇了他一下，視線又落在紙上：&ldo;這是大哥前些天給我的，他說我五歲的時候有一次發高燒，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是我醒來的時候畫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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