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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敏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單文暉,開口道:「你解釋一下,第一,今天下午唯一應該去見唐醫生,為什麼沒有去?為什麼你們會跑去學校圖書館?第二,他進了圖書館,你為什麼沒進去?啊?你是他的貼身保鏢!你的職業素養在哪裡?就是因為你的疏忽,唯一今天差點沒命!」
單文暉無從反駁,只能低聲道歉:「對不起,林太太,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今天……是小林先生說想去學校自習。」
鄒敏拔高了音量:「他說去學校你就答應?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們一聲?你搞搞清楚!你的老闆是我們!不是林唯一!」
單文暉低頭道:「對不起。」
這時,西裝革履的林海東帶著助理從走廊另一端匆匆趕來,看到這場面,著急地問:「唯一怎麼了?沒事吧?」
林海東與鄒敏同歲,身材高瘦,氣質冷肅,有著典型的成功人士形象,此時因為獨的健康問題,在商海殺伐果斷的他眉目間也有了掩不住的憂慮。
「暫時沒什麼事,心臟病又犯了。」鄒敏無力地捏著眉心,瞪了單文暉一眼後對丈夫說,「海東,你和我一起去辦公室,邵院長有話對我們說。」
臨走前,鄒敏吩咐單文暉去病床邊守著林唯一,一步都不許離開。
單文暉目送著他們遠去,又朝病房門看了一眼,心想:臭小子,差點被你害死,好端端的怎麼會心臟病發作?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趁我沒看著你時發作,存心的嗎?
等到鄒敏和林海東消失在走廊拐角,單文暉才走進病房,拉過椅子,坐在了林唯一的病床邊,一點不敢怠慢地盯緊病床上的年輕人。
林唯一睡得很熟,臉色依舊蒼白,單文暉打量著他毫無血色的消瘦臉龐,一股子怨氣漸漸消失殆盡,抬手幫他掖了掖被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單文暉今年二十六歲,因傷從部隊退役,兩年多前做起林唯一的私人保鏢,與另兩位保鏢一起輪班保護林公子。
朝夕相處兩年多,單文暉自認對林唯一的性格瞭如指掌,林公子陰鬱寡言,獨來獨往,因為身體原因,日常作息規律又枯燥,社交活動幾乎為零。
單文暉曾經問過自己:願不願意過林唯一這樣的生活?住著寬敞舒適的豪宅,吃穿用度都是國際頂尖品牌,在家有保姆、管家,出門有司機、保鏢,財富用之不盡,父母疼愛有加……
答案是:不願意。
有錢,也得有命花。
林唯一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從小到大數次遭遇鬼門關,被剝奪了普通年輕人能享受到的大部分快樂。他有私人營養師,吃什麼喝什麼被嚴格限制,平時學校、醫院、別墅三點一線,偶爾和家人一起出門度假,連坐趟飛機都叫父母膽戰心驚,更別提去體驗那些劇烈的體育運動和刺激的娛樂遊戲。
他常年吃藥,除了西藥,還得每天喝中藥調理。他沒有自由,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監控」,就連睡覺時都有專人時不時地進臥室檢視,就怕他在睡夢中猝死。
因為這種如履薄冰般的生活,林唯一的精氣神受到不小的影響,整個人消沉悲觀、頹喪陰鬱,單文暉不止一次地發現,林唯一有厭世情緒。
他還有非常嚴重的心理問題,是全家人諱莫如深的話題,單文暉工作一年後才被林海東私下告知這件事,起因是他發現林唯一行為有些異常,去找林海東匯報。
林海東不得不把實情告訴給單文暉,同時要求他對外保密。
林家夫妻清楚兒子的心理狀況不佳,知道這不是口頭鼓勵就能起作用的事,便給林唯一請了一位知名的心理醫生,約在每週六下午見面,這樣的治療已持續八年。
然而,林唯一特別排斥見心理醫生,經常裝病不去,林海東和鄒敏工作繁忙,也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