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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借著搖曳的燭光讀了第一份報告。它是透過歐洲的渠道於1963年5月發布的。這是一份關於復興黨內部複雜形勢的詳盡報告。其中有一段全部是關於阿洛伊斯&iddot;布魯諾的:我在一次雞尾酒會上見到了&ldo;費舍爾先生&rdo;。主辦酒會的是復興黨高層的重要人物。費舍爾先生面色不太好,因為他最近在開羅遭遇信件炸彈襲擊,失去了一隻手的幾根手指。據他說想要他命的人是來自特拉維夫的猶太人渣:他聲稱他在埃及的工作不僅僅是同以色列特工作個了斷。當晚陪同費舍爾先生的是一位名叫奧託&iddot;克里布斯的男子此前我從未見過克里布斯。他身材高大,藍眼睛,非常顯著的日耳曼人相貌,同布魯諾不一樣。他喝成士忌喝得很兇,似乎是個性比較弱的型別,是有可能用勒索或其他手段制服的人。
&ldo;就這些了?&rdo;加百列問道,&ldo;就只有雞尾酒會見了一面?&rdo;
&ldo;顯然如此,不過別灰心。科恩還給了你另一條線索。看看下一份報告。&rdo;
加百列低下頭讀起來:
我上週在國防部的接待室見過&ldo;費舍爾先生&rdo;。我向他問及了他的朋友克里布斯先生。我告訴他,我和克里布斯討論過一項商業企劃,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迴音,所以我很失望。費舍爾說這沒什麼可驚異的,因為克里布斯最近移居阿根廷了。
帕斯納為加百列斟了一杯葡萄酒:&ldo;我聽說布宜諾斯艾利斯這個季節非常宜人。&rdo;
加百列和帕斯納在法爾內塞廣場分手,隨後加百列獨自沿著茱莉亞大道走回酒店。夜裡的天越來越冷,街上非常暗。沉沉靜寂配上他腳下粗糙的石子路,讓他不由得想起一個半世紀以前的羅馬,當時的最高統治者依然是梵蒂岡教廷。他想像著埃瑞克&iddot;拉德克就走在同樣的路上,等待著他的護照和通往自由的船票。
不過來到羅馬的真的是拉德克嗎?
根據胡德爾主教的檔案,拉德克於1948年來到神學院,很快又以奧託&iddot;克里布斯的身份離開。伊萊&iddot;科恩在大馬士革發現&ldo;克里布斯&rdo;的時候已經是1963年了。接著,根據報告,克里布斯又移居阿根廷。這些事實暴露了一個刺眼的、而且可能無法圓說的矛盾:在路德維格&iddot;沃格爾的公案裡,根據國家檔案館的資料顯示,自1946年起,沃格爾都生活在維也納,為美國佔領軍當局工作。如果這一條屬實,那麼沃格爾和拉德克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如果那樣,又如何解釋麥克斯&iddot;克萊恩確信他曾在奧斯威辛見過沃格爾的說法呢?還有加百列在上奧地利的度假屋裡取得的那枚戒指又作何解釋呢?還有&ldo;1005,幹得漂亮,海因裡希&rdo;,還有那塊手錶呢?還有&ldo;贈與埃瑞克,敬慕你的莫妮卡&rdo;呢?會不會是另一個人於1948年來到了羅馬假扮成埃瑞克&iddot;拉德克?如果是這樣,又是為什麼呢?
加百列思忖著這許許多多的問題,有一條可以追蹤的線索:費舍爾說這沒什麼可驚異的,因為克里布斯最近移居阿根廷了。帕斯納說得對。加百列別無選擇,唯有到阿根廷去繼續搜尋。
一陣蟲鳴般的摩托車嗡嗡聲敲碎了沉沉的靜寂。加百列回頭一瞥,正好瞥見車子開過轉角,轉進了茱莉亞大道。接著,它突然加速,向著他疾駛而來。加百列停下了腳步,雙手從外套口袋裡伸了出來。他需要作個決斷。是像一個普通羅馬人那樣站在原地,還是轉身疾跑?幾秒鐘後,逼人的形勢替他作了決斷一一因為頭盔遮面的騎車人已經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配有消音器的手槍。
加百列一頭扎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