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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瞪著不遠處王直的大門。過了許久,耗子轉頭離開了。他放棄了現在去找王直報仇的念頭,因為他不確定殺了王直之後自己能夠活著離開。若是自己死在那裡,就沒有人替汪傲收屍了。
一定要將汪傲的屍體帶走,並親手下葬。無論下輩子汪傲是做牛做馬,自己都一樣陪著。這是耗子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耗子緩緩的走到了府衙門口,遠遠的望去,空地上栽著一根木杆,杆上掛著一具無頭的屍體。都不用上前確認,耗子就知道這是汪傲的屍體,畢竟這麼多年相處,他對汪傲的身影實在是太熟悉了。
耗子強忍著要衝過去的衝動,因為他清楚的看到,汪傲的屍體周圍,有官兵在把守。那不是手持棍棒的衙役,而是真正的官兵。一個個的肩頭都掛著火槍,腰上彆著彎刀。如果現在衝過去,自己是沒有一絲希望能將汪傲的屍體帶走的。
太陽漸漸西沉,耗子的身影躲在街角處的陰影裡。看著那看守的官兵,從六個人變成四個人,再從四個人變成了兩個人。最後那兩個人又變成了一個人。
夜已經深了,僅剩下的那一個官兵也開始靠在木杆上打起瞌睡。身邊斜插著得火把印照在他的臉上。耗子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皮在不停的閉合。
耗子就像一隻等待著獵物的狼,縮在陰影裡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官兵,看著他閉眼的頻率越來越頻繁,耗子的心情也是越來越激動。
終於,那官兵的眼睛長時間的合上了,他倚在木杆上短暫的睡著了。耗子也終於從陰影處躥了出來。他飛快的朝那個官兵跑去,因為胸前的傷口,平時只需要幾息的距離,他多用了很長時間。
來到官兵面前,耗子沒有任何猶豫,抽出那把剔骨刀,直接就刺進了那官兵的咽喉。耗子繞到官兵的背後,拔出那把剔骨刀,開始割汪傲身上的繩索。
汪傲活著的時候就很重,現在雖然少了一個腦袋和一條手臂,落地時依然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悶響。這樣的分量,抱著是肯定抱不動的。耗子吃力的將汪傲的屍體扶起來,用吊著他的那根繩索,將屍體綁在了自己的背上。
可就當他想要離開府衙門口的時候。忽然從院牆上探出了幾十根火把。從大門處緩緩的走出來兩個人。為首的一人就是杭州知府,他旁邊站著的,就是正五品平寇使,王直。
那知府一邊拍手一邊笑道:“王大人果然神機妙算,料定了這賊人肯定會回來偷屍體。也不枉費本官去找俞大人借兵。”王直也是笑道:“可惜了那名守夜的兵丁,在這賊人手裡白白葬送了大好的性命。”
那知府冷冷說道:“賊人兇殘,抓賊總會有死傷。若非他的英勇犧牲,本官怎麼能抓到一個殘殺官兵的悍匪呢?你說是吧,王大人。”
這知府直接給耗子定了殘殺官兵的罪,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直到現在才出現的原因。王直早就知道耗子躲藏在附近,可這知府卻一直在按兵不動。想必他就是在等著耗子出手。耗子若不出手,他最多也就是抓住個偷屍體的水匪。就算是將名字報上去,也不過就是個無名小卒。
現在不同了,殘殺官兵,這可是重罪。光憑這一條罪狀就夠耗子死好幾次的。而抓住了這樣的重犯,想必在吏部的官員名冊上,也能給這知府大人重重的記上一筆。
耗子剛將汪傲綁好,就見官兵出現,心知自己中了圈套。當下拔腿就跑,那知府大人見狀,立刻吩咐官兵追趕。耗子身上有傷,又揹著這麼一具沉重的屍體,根本就跑不快。眼見著官兵們越追越近。幸好府衙旁邊隔著一道街便是秦淮河。耗子快跑兩步,趁著馬上就要脫力的時候,一步跨上了河邊的一條小舟,用刀將纜繩割斷之後,他就再也沒了力氣。
小舟剛離開河岸,官兵們就到了河邊。若是現在有人跳入水中,這船是肯定跑不了的。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