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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笑道:「那是,我們姐姐的侄女嘛,能醜到哪裡去!哈哈哈。」
周幸無奈的道:「又不是血親!」
「那也是侄女呀,對不對?」阿美笑道:「你還沒叫我阿姨的呢!」
周幸簡直懶的理她!這教坊司,管師傅叫姐姐,輩分沒法算!
經過阿南的提醒,次日周幸就去跟月恆匯報,表示要學習琵琶。月恆無可無不可,叫歡歡找出一個舊琵琶,再拿出一個譜子,先識譜。周幸認得字,對譜就沒有睜眼瞎那樣畏懼。不過三四天就學的差不離了。但琵琶的練習就非幾日之功,慢慢學著唄。月恆沒有抓她的琵琶,反而抓她的算盤。無它,歡歡識字算帳勉強還成,一個女伎身邊不涉及經營,無非是記帳,還是很容易的。但是阿南那貨不識字!不識字了你記個毛線!少不得以後記帳的事得找個人做,總比自己還操心瑣事強。這一決定不要緊,可憐的周幸,新人還沒來呢,就已經基本被成為欺生的人!
☆、探望
如夢姓蘇,不過這裡姓氏皆拋棄不用,多數用藝名。又或者本名不錯的,用本名也行。如夢的父親是耍魔術的,母親是打驢球的,偏她瘦瘦弱弱,估計很難女承母業,於是她娘覺得她學文藝比較靠譜點,就把她扔這兒來了。教坊司是一個很寬的範圍,主建築就是現在周幸所處的院子,所以即使是如夢這種教坊子弟來的次數也很少。雖說女伎並不是結婚就直接退役,可是結婚面臨著生孩子,生了孩子又面臨著身材變形。男人們家裡的黃臉婆還沒看夠,難道還來看你這兒的黃臉婆不成?久而久之,至少就女伎而言,結婚就自動圓潤的滾了。教坊司會按照退役等級和得臉程度配給房子,讓她們繁衍生息。為此,如夢有些怕生。
周幸都被人稱作木頭了,哪裡可能有那麼靈巧的欺生心思?只是如今她要學琵琶算盤書法,多少還要做些雜活,剩下的可不都壓倒如夢身上去?好在每行每業都有行規,即使是教坊子弟,也沒有幾個囂張的。你個賤(蟹)人囂張個球,都不用前輩動手,陳五娘直接扔出去要多遠有多遠,你是來伺候人的,誰理你的架子喲?在這裡,能夠囂張的估計也就是月恆這種直接帶著一身的才華從官家娘子淪落到這兒來的。或許因為曾經是同一階層的人,或許因為人心犯賤,總之第一代官妓總能得到一些諒解。更有甚者,商戶或者非大官子弟心存一種——我也能調戲一下大家閨秀的齷齪心思。所以月恆才能傲的起來。就這樣,背地裡還不少人吐槽!
總之,如夢安安生生的接過周幸手中所有的活計,並第一天就跟阿南提出要學習琵琶。阿南心想,這一個可比周幸聰明多了。阿南畢竟是外頭來的,在此處沒有根基,心想找點關係也好啊,至少嫁人的時候不是兩眼一抹黑。存著這個心思,加上如夢的誠心請教,不過幾天,她們倆就隔著宿舍打的火熱。周幸還渾然不覺。
周幸的琵琶著實天賦坑爹,就是出師,估計也就是個三四等女伎的命!可是都混這一行了,不練不行啊。只好慢慢的跟琵琶死磕,還沒幾天就被如夢追上。這回連阿寧都悄悄勸她:「你也上點心罷!若到時選不上,你跟著你姐姐一輩子不成?」
「有什麼不成的?」
阿寧一跺腳:「哎喲,你當這裡是大戶人家的後院吶?跟著娘子伺候一輩子也無妨?我就實話與你說,月恆姐姐都多大了?今年三十一了呀。她還能做幾年?退下來最多不過是個教頭,她又不會做人,說句到家的話,徒弟也不怎麼會帶。自己技術好,但帶出來的一茬不如一茬。若是日後哪個彈琵琶的比她會帶,她又何去何從?她尚且保不住自己,你跟著她又有什麼用?你不覺得最近點她的人少了呀?」
「呃,是啊,最近好像沒那麼忙了。」周幸也奇怪,最近怎麼人突然就少了呢?
阿寧一點周幸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