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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徹底抹殺。但是令人意料之外地,索爾在一星期後出現了。
「你要跟我去地球。」他說。
彼時,洛基只是望著刺眼的白牆發呆,試圖把自己沉進更瘋狂的夢境裡。
「洛基。」索爾又喚了一聲。
「我聽到了。」
「現在。」他解除了囚室的禁制,面色複雜地說。
諾倫女神出面干預的時候,他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既期望導正洛基造成的所有錯誤,又無法舍下成為過去式的曾經。
薇兒丹蒂的話讓他說服自己找到另一個不想放棄的理由。
在他們離開宮殿群以前,恰好是日落餘暉照進殿堂深處的時刻,地面的金黃橘紅與天空的深邃幽紫渲染成有著無限色彩層次的畫面。
感受到後方傳來的目光,兩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回頭。三個不算太近的身影在某個廊柱頂端注視著他,應該說,其中兩個只是漠然地看著,只有一個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他覺得有點意思,難道象徵"現在"的女神比較青睞孑然無所憑的白身嗎?
洛基眼中的薇兒丹蒂還是那副認真而堅毅的模樣,由於過去的不可追和未來的不確定,她整個人的存在與意志就決定了三人的態度與定位;也可以說如果不是這位女神的干涉,他早就該死得什麼都不剩了。
索爾也在思索著類似的問題,但是薇兒丹蒂很快移開視線,與姐妹們一同離開,彷佛她們只是路過此地,恰好目睹洛基的離去。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出面,但我希望她是對的。」踏上彩虹橋前,他對洛基開口說道。
「那你的希望大約要落空了。」洛基回得毫不猶豫。
經過一段靜默,索爾再度開口:「……父王衰老的速度變快了。」雖然大部分人並未察覺,但此次禍事削減了不少他餘下的時光,這也表示他肩負的責任更重,難以關注中庭……
「……哦?如果你是為了讓祂安心,那要不要考慮現在讓我從這裡再掉下去一次?」他嘴角含笑,貌似漫不經心地說。
索爾沒有馬上動怒,只是無言地嘆氣。神王的加速衰老意味著自身有更多拋不下的包袱,也許是逃避、也許是盼望;但他現在有點理解奧丁何以收養世仇之子,用有限的光陰灌溉一個可能不會實現的夢想之苗……只能說他們都是看到了開頭,卻猜不透結局;如果此刻不該是洛基的死期,那他是否可以相信在中庭有逆轉的可能?
回想數星期前,其實他自己也很意外這件事的促成者,是那個尼克。福瑞。
先把再次與珍重逢糾葛的囧事擺一邊,索爾記得透過東尼。史塔克提出要求沒兩天,福瑞就與他見了面,同時他身後的螢幕裡還出現一名女子,是個連美女如雲的阿斯嘉也少見的大美人,只是她臉上可怕的僵硬表情還比霜巨人更勝一籌,雖然很明顯她的怒氣來源是那顆巧克力彩蛋,但是被瞪久了也讓索爾覺得芒刺在背。
福瑞馬上進入正題,表示他有一名編制外的工讀生可以擔當囚禁洛基的工作,而這時美女的臉色真是臭得不能再臭了。
「索爾,這位是薩妮。塞弗。薩妮,這位是索爾。」
一邊聽著簡短的介紹,索爾當時還想,這就是那位編制外人員了吧?跟著他問了是什麼型別的方法,能夠滿足阿斯嘉需要的條件;結果竟然只聽到薩妮更簡潔地回話:「索爾先生,後天晚上七點,復仇者大樓見,晚安。」然後通訊結束,螢幕黑了。
他轉頭直視福瑞,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後者倒不以為意。「美女難免有情緒,畢竟是我向對方討人情債。」
那看起來她真的欠你不少……索爾迸出這樣的想法。總之,他暫且相信福瑞,或者說,他下意識地相信薇兒丹蒂。
彩虹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