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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隔牆有耳。”
怕自己爹受的刺激太大,第五思定趕緊提醒他。
他清楚自己爹肯定是難受的,實話說他也不好受。
第五思定從小就被齊王要求不能比太子的兒子差,樣樣都要比,等第五求定成了皇太孫了,武帝在他不敢在明著比了,暗地裡卻要求更加嚴格。
“父王,今天的事情我們也都看到了,天意如此……”
思定知道自己父王一直那個心思都沒斷,他也不是什麼無慾無求的人,自然也是會對無上的權力有點想法。
但齊王母親南國夫人是衛國鄒氏的女兒,鄒氏一族正是琅琊學派的源頭,目前琅琊學派東西二派裡,東的那一派。
齊王和孩子同鄒家關係都不錯,鄒氏一族所在的地方正是齊國封地附近,父子倆耳濡目染之下都對東琅琊的學問還算熟知。
齊王長嘆一口氣,甩袖坐下。
“我這輩子,命就是這樣了。”
縱使不滿,可上天都已經作出表態,敬畏上天的第五信之縱使再多不滿,也必須徹底放棄了。
很多年前他就該想清楚的,早在父皇那裡,他就沒什麼特別的,更別說是在老天眼裡了。
齊王緊咬的牙慢慢鬆開:“累了一天,你也去早些休息吧。明日陛下會召諸王進宮,我會向陛下請封你為太子。”
第五思定對著父親行禮,離開這個房間後他也鬆了口氣,多年以來壓在心頭的重擔就這麼消失了,快的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第二天,打坐完成後的小白換上他的青色常服,也沒帶冠冕,一頭黑髮就一根白玉簪綰著。
昨天他一回來就躲在寢宮打坐,都不敢去看大侄子的木柩,這事丟臉到他都不願意說。
宮人們心裡雖然覺得見諸侯王的日子,穿的這麼簡單不太正式,但是昨天祭天之後,他們明顯看小白的眼神都多了敬畏之心。
不是那種對掌握無上權力的統治者的敬畏服從,而是精神上開始視眼前的天子為神靈在人世間的代行者了。
看出他們微妙變化的小白就很鬱悶又憋屈,因為他沒法反駁。
他作為一個目標是飛昇的人,當然沒臉讓別人不要迷信,況且非要論的話,能和天道溝通的他,還真的是接了天道任務是祂在人間的代行者。
但還是好尷尬啊。
他,小白,一個少先隊員,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高中的團員,大學的黨員,紅的不能再紅的祖國未來接班人,怎麼就成了封建迷信代言人了。
懷著微妙的心情,他沒去宣政殿,今天去了太液池邊上的清涼殿接見諸位諸侯王。
兩年前大侄子沒有這一遭,因為武帝活著的時候就把兒子們打發到封地去了,還下令就算他駕崩了諸侯王也不能回洛京奔喪,冷酷到了極致。
但小白因為大侄子的關係,武帝在的時候沒被趕去封地(雖然那也沒有封地),有了封地也沒去封國,大侄子登基後接見的只有諸國的相國,還有小白。
他印象裡就是兩個人坐下來聊天,因為酒難喝,飯菜也不好吃,小白都是和他下下飛行棋,玩玩大富翁的。
別問東西哪裡來的,問就是在修仙家也有兼職過器修,造點玩具輕而易舉。
作為太子之後這一輩的長兄,齊王信之是第一個被宣召的,帶著兒子思定一起去了清涼殿。
第五信之以前的時候也是個器宇軒昂,孔武有力的青年,現在去封國兩年,整個人圓潤了不少,也蓄起了鬍鬚。
他兒子很像,更但清瘦,就比小白小上一歲,已經是個成年人的做派。
看見這個不太熟的哥哥,小白微微頷首,在對方行禮之前就先開口:“都是兄弟,齊王兄不必行禮,和思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