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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不忿,方奕仍回頭望向圍觀的民眾,期盼他們能揭露陸東荀的真實面貌。
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即便是侯爵親臨,諸葛靜琪率軍圍困,九原縣的百姓仍舊對陸東荀心存恐懼。
眾人擔憂,若此次無法定陸東荀之罪,待兵馬撤離,首當其衝遭受報復的將是他們自己,甚至危及性命。
見此情景,陸東荀愈發得意洋洋,“侯爺可瞧見了?民心所向,莫過於此。不知侯爺所謂的我貪汙枉法、虐害子民、搜刮民脂民膏之鐵證,究竟在何處?”
“你!”方奕恨不能立時撕破陸東荀那醜陋的面具。
“哼,倒是侯爺惡意構陷官員,煽動百姓鬧事!至於你,諸葛靜琪,身為都督府驍騎尉,未經授權私調兵馬,無憑無據便將我縣衙圍困,依大周律,這算何等罪行?”
“依大周律,此乃叛逆之罪!”林師爺冷笑著回應。
陸東荀氣勢洶洶,一時之間,在法理與道義上皆佔上風。
方奕未曾預料,此時的情勢較之寒食午宴更為不利。
“方奕,信中你說,只需我率軍來援,便能讓陸東荀伏法,難道眼前這光景便是你的計策?”諸葛靜琪冷聲道。
“諸葛小姐請穩住心神,笑到最後者方為勝者。”方奕沉穩答道。
此刻,一直神秘缺席的張文遠終於現身於圍觀人群之後。
隨張文遠而來的,是一隊手執鋤頭鐮刀的村民,以及一位書生模樣的富商!
見到張文遠與那儒商,以及身後的村民,方奕暗暗鬆了口氣,而陸東荀與林師爺的臉色則變得極為難看。
“爹爹,侯爺,您是如何……”盧清雪滿心歡喜地望向方奕。
“我承諾過要救出你的家人,必不會食言!待這場好戲落幕,你們一家即可團圓。”方奕轉身對盧清雪言道。
盧清雪眼中泛起淚花,感激地行了一禮,而陸東荀和林師爺二人則面面相覷,一臉愕然。
“怎可能?盧鼎文應是囚於地牢之中!你是何時將他救出的!”陸東荀驚異地盯著方奕問。
“就在今晨寅時,正當你率軍趕往那座廢棄老宅,意圖擒拿我與盧清雪之際,現在,想明白了嗎?”方奕手指縣城西北,冷笑道。
陸東荀順著方奕所指方向望去,隨即恍然大悟,面頰顫抖地說:“這麼說來,策反林師爺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計謀,目的就是要誘使我帶兵離開縣衙?”
“非也,並非全然如此。我確實有意策反林師爺,誰知他對你還留有一絲愚忠。不過,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自作聰明。”方奕冷哼一聲,視線轉向林師爺。
“殿……侯爺何意?”林師爺呆滯地問。
“當我推測盧員外被關押在縣衙時,你那瞬間的愣怔,談及廢棄宅院時的結巴,你的眼神早已洩露了一切。還以為你騙過了我?還以為我已完全信賴於你?”方奕冷笑道。
“這……”林師爺啞口無言,陸東荀在一旁怒目圓睜,狠狠瞪了他一眼。
隨著張文遠與盧員外的腳步聲漸近,方奕心頭湧動著難以抑制的激動,高聲呼喚:“小柔!為我換上那襲猩紅四爪蟒紋長袍!”
“遵命!”
披上那一抹熾烈如火的蟒袍,方奕頓感一股豪邁之氣自胸中騰起。
此時,盧鼎文已近在咫尺,驀地屈膝跪倒,手中緊握一份泛黃的血書,高高舉起。
“卑微草民盧鼎文拜見侯爺,此血書乃九原縣六村百姓共同泣血書寫,控訴知縣陸東荀三十樁滔天大罪!”
“盧員外勿需多禮,請起。本侯今日正是為申百姓之冤而來!”言罷,方奕接過這承載了沉重民意的血書,高高舉起,向四周展示,如同一面正義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