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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靜候,養精蓄銳吧。”
方奕雖心中不甘,卻也知赤羽營確需休整,但總覺得女真此次行動背後藏有詭計,難以釋懷。
看戰天佑態度堅決,只好作罷。
由嘉峪關至雲州,捷徑便是穿越蜿蜒的罔闕山脈,繼而西行一日,便將途徑一條蜿蜒數十里的幽深峽谷,狀若巨蟒張口,兇險異常。
越此谷,再行一日即可抵雲州城下。
此時的雲州,守軍正浴血奮戰,女真士兵如蟻群般攀牆攻城,悍不畏死。
城頭之上,所有可用之兵皆已到位,檑木、石炮、火油箭矢,如雨點般落下,誓死扞衛城池。
突然,女真軍陣中金號驟響,攻勢戛然而止,如潮水般退去,留給雲州守軍滿腹狐疑。
“好端端為何撤退?莫非誘敵或援軍將至?”
一位將領喃喃自語,舉棋不定,不敢輕舉妄動。
另一邊,戰天佑正策馬穿行於峽谷,兩側峭壁聳立,形勢險惡,大軍蜿蜒前行,佇列漫長。
戰天佑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不祥預感。
揮手令軍隊暫停,狄青策馬至其側詢問:“王爺,何故停駐?僅剩一日路程,何不繼續前進?”
戰天佑四顧峽谷,不安之感愈加強烈:“此地暗藏玄機,速派斥候探查,以防伏擊。”
狄青領命欲行,突然,一聲尖厲的號角劃破天際,迴盪於峽谷之間,如同死神的鐮刀,緊隨其後,山巔之上箭雨如注,大周軍隊瞬時陷入混亂。
“迎戰!”
戰天佑雙眼欲裂,聲嘶力竭地呼喊,果不其然,女真大軍正於此設伏以待。
兩翼女真鐵騎,約七八萬之眾,自峽谷兩端洶湧而出,山野間皆是敵人身影。
北疆軍連日兼程,已是疲憊不堪,加之措手不及,剎那間傷亡枕藉,戰線崩潰,難以組織有效防禦。
戰天佑浴血奮戰,身旁的親兵如影隨形,面對這地獄般的景象,他怒吼道:“衝鋒!全體衝鋒,先突破這山谷的枷鎖!”剎時,山谷中迴盪起震耳欲聾的殺伐之音。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面女真族的將旗在春風中獵獵作響,彷彿為北疆軍的悲壯預奏哀歌。
數位女真將領立於旗下,凝視著遠方戰場,領頭者正是慕雲笙昔日的副將阿里桑格,面容中帶著幾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