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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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摩挲著這些疤痕,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刻。
小草被侍衛壓制著,剝去上衣跪在地上,粗長的刑鞭一下一下抽開他後背的皮肉。
侍衛在報數,大殿正前方自己的眼神是那麼冷漠。
沒過幾鞭,小草就已然痛得撲倒在地上,若不是為了保留住那所剩無幾的尊嚴,只怕就要哀哀叫著打滾!
接著……他在酒的記憶中看到……小草哭了……
因為他的不信,折去了小草的稜角和驕傲。
小草把臉埋在手背上,哭得傷心又絕望,他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肯定很疼……
他怎麼能夠打他呢?
殷寒亭緊抿著唇,眼眶澀然起來,當時在東海,若不是宮外有足具分量的大臣求見,只怕他當真會鐵石心腸地打到小草求饒……
讓小草往後再也不敢說出自己才是畫中人的事實。
結果果真如他所願,小草一次又一次在絕望中逐漸封閉了心門,他再也進不去了。
記得在東海主殿第一次見小草的時候,小草旁若無人地吃掉了他手邊的果盤,膽子不可謂不大,然而一朝誤會鑄成,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番模樣。
後來的小草陪伴在他身邊,卻是由他親手釀成苦果,小草經常沉默,不怎麼笑……
哪像現在,也許小草一時忘記他也是好事,至少……殷寒亭輕聲道:“你笑了。”
白蘞彎著嘴角,眸光清澈地看著他。
殷寒亭自顧自地苦中作樂道:“好久都沒有看你這樣笑過了……”
帕子掉進浴桶,他用手給白蘞的後背抹了一把水,然後不顧自己袖子滑進浴桶變得溼透,將白蘞抱出水來,緊接著又怕他著涼,催動法力將水漬蒸乾。
白蘞光溜溜的被殷寒亭抱著,路過飯桌時男人順手抽走一疊新衣,三兩下就把人包了起來,扔上床。
還要給床上人穿衣,梳頭,殷寒亭並沒有一絲不耐,反而像是認命般地咀嚼著傷痛中的甜蜜,他記得小草也曾伺候過他穿衣,現在換過來,總有一種彼此舔舐汲取溫暖的感覺,雖然小草不怎麼配合……
白蘞鬧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始犯困,殷寒亭蹲在床邊給他穿鞋襪的時候他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殷寒亭不見他掙動,還想這會兒怎麼乖了,抬頭一看,不由失笑。
看來去崑崙也要抱著走了,殷寒亭把白蘞挪回床內,自己則側躺在他的身邊,小草恬靜的睡顏,他也只在前些日子尋到人的時候才有認真看過,以前在東海瀾軒,總是小草一入睡他就立即離開,他錯過了他很多……
崑崙山上積雪終年不化,傳說哪天要是山頂雪水當真像是河流一樣奔湧而下,那就說明白澤的壽數已至大限。
白澤、青龍、騰蛇、鳳凰、麒麟,幾乎算是在同一個時期中誕生,血脈古早而珍貴,天賦神力,為天庭征戰四方,直至白虎、玄武、朱雀等仙君相繼出世,他們之間已經留存了至少五百年的年齡斷層。
現在白虎、玄武、朱雀還是少年人,而青龍、騰蛇等卻是正值巔峰,漫長的歲月極好地打磨了他們的耐性,他們也逐漸褪去青澀,開始執掌大權,叱吒一方風雲,在對抗魔族的時候,也有相互盡到一番袍澤之宜。
如果不是因為騰蛇生了齟齬之心……
殷寒亭揹著裹得嚴嚴實實的白蘞,崑崙山上冷,他怕凍著他。
騰蛇不仁,不能怪他不義,縱是有共同抗敵的情誼又如何?
只要白澤診斷出小草的身體有任何妨礙,他絕對不會放過騰蛇,哪怕為此付出代價。
遠遠的,白澤的身影出現在巖洞前。
殷寒亭揹著人,等離得近了,他的神情忽然出現了一絲遲疑,直到行雲落在白澤身邊,他才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