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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苑喜歡穿短裙,她手臂腰肢腿型滾圓,因骨架小,有胸有臀,線條有致,豐潤得恰好,是宿舍男人口中常討論的那種身材。
吉苑緩過來,臉緋唇濃,她淡聲問:「那個終點,是現在嗎?」
「你說呢?」弋者文躋身在她腿間,手臂滑過她的膝彎,往上壓近,她整個下半身被分開。
他扯起笑,嘲諷地說:「死之前爽一下,怎麼樣?」
吉苑在掙扎,弋者文起身放開她,眼裡透著厭憎,斷定她不肯也不屑。
得了自由,吉苑坐起來,站直身。而她倏然撲向他,覆身下來,踮腳吻住他。
那紅艷的唇上還餘抹殘忍的諷刺。
第3章
2020年5月14日。
北海老街。
張記南珠珍珠鋪前,還貼著進店送花的海報,吉苑撕下來,再抱著已經枯萎的康乃馨,走向垃圾桶。
母親節的熱度過去,珍珠鋪生意回落。而其他商鋪早就擺上荔枝禮盒,帶售特產。
白天垃圾桶集中專門位置,吉苑丟了垃圾,回去路上被其他店家喊住,塞給她一把五月上市的「妃子笑」。
荔枝薄紅掛綠,水份飽滿,吉苑咬開吃了一顆。
整條街的音響偏愛粵語歌,現在切的是側田的[好人]。
一首渴愛救之的歌。
荔枝太甜,反而倒牙,吉苑吃了顆便停止。轉身進連廊時,她察覺到一道緊隨的視線,她望向摸乳巷的巷口,只有來往拍照打卡的遊客。
九點打烊,吉苑照常從摸乳巷回家。進到巷子一半,她才看到那頭站著個男人。
摸乳巷窄細,容一人行走尚可,兩人擁擠,須得各自貼牆透過,不小心就會碰到胸口。故得名摸乳巷,算是老街的特別景點。
吉苑回頭,身後也來人了,退也不行。往前走吧。
男人也向吉苑走來,動作大開大合,絲毫沒有要讓的意思。
面對面停住,吉苑側身背靠牆,而男人只是稍移了肩膀。她收腹緩緩挪行,他未動。
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即便吉苑再小心,胸口仍蹭到了他結實的小臂。透過後,她走出巷子。
而身後的男人,也隨之調轉腳步跟上。
沙脊街安靜,再輕的聲音都有跡可循。
吉苑回身,借著路燈望去,她看到巷子裡的那個男人:瘦高個,寸頭,蹩腳的衣裳,眼中真實的恨。
吉苑的心跳快了一瞬。然而他只是立在那裡,她停,他也停。
吉苑重新邁步,他一直不遠不近地尾隨,直到她進了家。
翌日打烊後,吉苑不從摸乳巷過,而是繞路走老街前門,經四川路進沙脊街。快到摸乳巷出口,她滑開手機的燈。
到達出口,吉苑抬高手機燈。巷內很黑,她要確定一件事。
時間以秒度,漫長。
男人步步泣血地走出陰影,吉苑看清他的樣子:他的眼睛是帶點三角的單眼皮,薄唇緊抿,面瘦骨峻,鼻樑很高,像倒懸的刀尖。
一副狠人相。
兩年前的五月,弋者文被抓的那天,他憤恨地盯著報警的吉苑,恨不能生吞了她。
吉苑知道,他這次是真正來殺她了。
「吉苑。」
弋者文直視燈光,眼神銳利,她的名字從他口中嚼碎了念出來。恨,那麼恨。
在平陽鎮的監獄,弋者文聽得最多的是,有案底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出賣勞力。
出獄後身無分文,衣裳是兩年前的,已經短了。沒有人接,送他出牢門的獄警問他要去哪。
「 北海。」
他想了兩年的人在那裡。
平陽鎮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