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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震得手臂發麻,驚慌中一錯步伐,復又轉出半丈。三步。
眼見金光如影隨形。袁本初終於出劍,好象剛才追擊太過激進,一個收勢不住,金光一閃,劍飛手而直釘對手。林叢見面前一點金芒急速迫近,咬牙騰起,兩腿一絞夾住黃金劍,伸手入懷便要出刀,忽覺喉頭一寒,且一時盲,能見物時,只見袁本初執著黃金寶劍,只離自己喉間一寸。半招。
林叢面如死灰,眼珠一轉,已明白自己輸得多麼慘。
——他雙腿夾住的不過是黃金劍的劍鞘……
在袁本初寸土必爭的狂烈殺勢下,他竟連拔刀都沒有機會!
“颼”蠍尾直豎而起,作勢待發的蟄刺動於一瞬,在劃破空氣的剎那刺向毫無知曉的獵物,致命於一瞬!韋麗姑的蟄節鞭絕對比蠍尾還快上三倍,來勢之疾竟在破空聲前,他久候時機,便在袁本初身形剛停,制敵制勝的一刻發出尾蠍鞭法中至狠至毒的“墨濺丈”,務求一擊傷人。只是,袁本初是那個呆呆不覺的獵物嗎?
他當然不是,說他狡似狐 、兇似狼、猛如虎、快似豹也還是小瞧了他。袁本初翻掌抽劍,林叢又覺金光一現,雙腿一空,劍鞘已被袁本初順手取過,耳聽“乒、嚓、叮”三聲,再睜眼只見火星四散,陳文通神情萎頓,手中只剩一槍;韋麗姑臉色煞白,一支鐵槍釘在裙襬。
剛才三人交手於轉瞬間,故林叢一時目眩而僅聞其聲,眼能視物時戰果已分,其實:在蟄節鞭掩示下,“直破心”陳文通悄無聲息便舞槍挑刺袁本初肩背,他卻不避不防,對槍將刺到恍如不覺。陳文通“幾乎”已經得手,卻不想他這一招遞出已被袁本初引在蠍尾的必取之道,如再刺下去,則右手必被刺穿,陳文通忙一縮手,就在這一剎空擋,袁本初自左腋下出劍,劃破了陳文通左肋部衣衫,同時左肩斜提、格下他仍伸直保持穿刺姿勢的鐵槍,起手抄起,挑擊鐵鞭發出“乒”的一聲。
韋麗姑眼見林叢、陳文通已敗,慌急之下一抖節鞭,只聽“嚓”一聲響,九節鞭身乍分,相互撞擊作暗器而飛射袁本初。袁本初不躲不退,居然迎鏢而上,丟擲鐵槍,槍鏢相交,“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那支槍在空中直像有人操縱,不偏不倚擊落九鏢,因太過急密,旁人只聽到連成一響。那支槍擊落九鏢後竟還有後力,直直釘入韋麗姑裙袍。
勝負瞭然,他們三人合力也只接了袁本初六步一招半!
這三人平時俱是前呼後擁的俠士、小將、妖女,但先被袁府氣派所震懾,更被袁家少主舉手間擊敗(若袁本初不留手,他們則早已喪命),半晌,陳文通猛一跺足,連槍也不撿,徑自出府;韋麗姑抽出鐵槍扔在一旁,也隨其後而走;只林叢仍拱手慘笑道:“少主武功高強,我甘拜下風。”說罷,也不等袁本初答話,便徑自離去,足見他心裡多不好過。
袁本初立在那,支著劍的手竟微微顫抖,臉色難看的可怕,喃喃道:“只能與這些貨色對練,我什麼時候才能超過他……”他陷入到對那日與呂奉先交戰的回憶中,毫不察覺有一少婦領著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憂心忡忡的望著他。
“娘,爹不舒服嗎?怎麼看著這麼可怕。”那孩子開口問詢他孃親。
那少婦正是袁本初發妻,那孩子卻是長子袁譚熙。袁本初當然沒將自己敗仗受辱之事告訴過他們,所以他們只能站在旁邊乾著急。
“現在他正是最難受的時候 ,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他聊聊。”不知何時,袁夫人旁邊竟停了一座頂玉寶孔雀、掛紫綢帳的大轎,四名轎伕低頭垂首默立,好似無魂的行屍,而發話聲正自轎中傳來。這頂轎子竟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袁府,真可說匪夷所思。
袁夫人先是一驚,看清轎子後舒了口氣,竟盈盈一拜,二話不說便帶袁譚照離去。
四名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