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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明的手指擦過桌子寬度的正中間位置，&ldo;把凳子擺在這裡。&rdo;
陸離尷尬地坐好了，&ldo;這樣不會離你太近嗎？&rdo;
&ldo;是太近了，我也在習慣這個距離。&rdo;沈既明抬起下巴看著他說道：&ldo;我發現只要我們的距離過於靠近，你的身體就會很緊張，全身肌肉線條都會變得很緊繃，好像隨時都可能伸手打我。我現在的創作很需要你進入這種狀態，請你繼續保持。&rdo;
可這會陸離知道沈既明這會要工作，不會碰他，陸離便遲遲進不了狀態。
最後是沈既明實在等不及了，衝著陸離伸了手，陸離才渾身緊繃，在沈既明快碰到他的時候一巴掌把沈既明的手開啟了。
陸離打沈既明的那一瞬看起來非常剽悍，可事後他的表情就是一臉懵逼了，讓人想起和主人玩鬧結果一巴掌把主人臉抓花了的貓。
陸離想他這次又搞砸了，後仰著身體，緊張地觀察著沈既明的表情，琢磨著這個比他遇到的所有金主乘起來更可怕的沈既明會怎麼對付他。
&ldo;感覺有點奇怪。&rdo;沈既明右手的四根手指都紅了大半截，他低頭湊近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抬頭看了眼陸離，眼睛中迸發出擋也擋不住的熱情，&ldo;陸離，你再打我一下。&rdo;
陸離：&ldo;……哎？&rdo;
沈既明興奮道：&ldo;剛才我的腦海里閃過一道白光，我差點就抓住了這次創作的精髓！&rdo;
陸離：&ldo;……&rdo;我要不要打120把這個神經病拖走？
陸離看著沈既明遞過來的右手，尷尬道：&ldo;別這樣，我打人很疼的，萬一把你打傷了你今天就沒法工作了。&rdo;
沈既明收回右手，把左手遞給陸離，&ldo;那換這隻手，你控制好力道，打的力度要和之前拿下一模一樣。需要我的手離你更近一點嗎？&rdo;
&ldo;不用了。&rdo;
陸離甩了甩受，啪的一聲打上沈既明的左手。
這次的聲音比上次清脆很多，打得陸離手疼。
陸離以為沈既明終於要發怒了，卻看到沈既明低頭奮筆疾書，嘴角都快咧到後耳根了。
沈既明的眉眼舒展著，寫字地速度越來越快，&ldo;陸離，謝謝你。&rdo;
陸離：&ldo;……&rdo;他好想帶著沈既明去看腦科，或許在去腦科之前，他應該先帶著沈既明去看精神科？
於是接下來的一整天裡，陸離打沈既明的次數加起來是他之前打金主的次數的兩倍。
陸離的右手腫了。
而沈既明的左手只是有一點點發紅，擦了點藥就沒事了。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晚上沈既明的工作結束後，陸離立即回了他的房間，換上運動服一邊重複跑步規範上的動作，一邊開著揚聲器和焦作語音通話。
陸離一開口就是，&ldo;焦作，我今天打了沈既明。&rdo;
焦作顫抖著說道：&ldo;你瘋了！你，你這是向多少頭豹子借了膽啊！我，我們真的要，要退圈了，了嗎？&rdo;
陸離做了一個側空翻，又做了一個後空翻，&ldo;是他讓我打的。&rdo;
焦作大口喘著氣，好幾分鐘沒說話。
陸離踢了踢腿，&ldo;焦作你人呢？你能不能有點出息？&rdo;
焦作大喊道：&ldo;我就算再有出息也不會打沈既明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