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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聲慘叫。
隱約聽到那慘叫聲的時候,林初禾人已經站在了自家門口。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也沒心思管那麼多。
她趕忙推門進院子,坐在石凳上,對著院子裡的燈光,重新將信紙展開。
剛剛看得太匆忙,門口的燈又被封永望那顆腦袋擋住了大半,詳細內容她沒來得及看清。
此刻終於坐下來,林初禾逐字逐句,認認真真地重新看了一遍。
如果說她剛剛心裡還存著僥倖,那麼此刻,落款處那明晃晃的“陸衍川”那三個字,足以打破她所有的僥倖。
林初禾只覺得諷刺,直接被氣笑。
她一直沒問清楚陸衍川名字的“衍川”具體是哪兩個字,一直以為只是碰巧與那個狗男人同音。
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狗男人改了姓。
是她一直僥倖的以為是個巧合。
狗男人竟一直都在她身邊。
她將這封信猛地拍在了石桌上。
力氣之大,就連桌上的茶壺都跟著顫了顫,茶水從壺嘴裡漏出了幾滴。
林初禾長長吐出一口氣,閉上眼,每一個字都映在腦海裡。
倒回去再看這封離婚通知書上的每一個字,林初禾都覺得無比可笑和諷刺。
整封信從頭到尾,每字每句,都明明白白昭示著,在這場極其失敗的婚姻裡,林春蓮是重大過錯方。
也就是被林春蓮換了身份,實際和他結婚,和他春宵一夜的她。
林初禾。
林春蓮倒是改了名字,痛痛快快去上大學了,她林初禾倒大黴。
林初禾恨不得再讓這可惡的母女倆多蹲幾年大牢。
他寫得如此清楚,條理分明,像是把當初的情緒全部宣洩在了這張紙上。
他有什麼可不滿的!
陸衍川的字已經簽了,現如今只差林初禾的簽字了。
一時間,林初禾覺得無比荒謬。
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烈士遺孀”,現在居然告訴她,她的“丈夫”,孩子的親爹根本沒死。
還跟她一起誤打誤撞地救下孩子,把孩子帶回部隊,甚至就住在她家隔壁……
林初禾腦海中不由得閃現白天時,自己一字一句地教小滿叫他親爹“陸叔叔”的畫面。
她恨不得時間立刻倒回去。
她要衝上去親手捂住自己的嘴!
叔叔個棒槌,這孫子。
林初禾重重地閉了閉眼,心情複雜得像是被貓撓亂的毛線球,怎麼也找不到頭緒。
現在她終於明白,小滿對陸衍川那天然的好感是怎麼來的了。
她就說小滿的性格,不像是會喜歡陸衍川這樣冷漠話少的人。
原來是因為該死的血緣啊。
林初禾現在只想冷笑。
陸衍川真是讓人討厭!
她這個死鬼“老公”要是真死了還好,沒人會跟她搶小滿的撫養權。
現在倒好,蹦出個活爹,還是個小滿喜歡的,如果他存了心要搶撫養權,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