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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產證寫的是沉姬的名字,因為張起靈說他沒帶身份證。
沉姬不是很相信,而張起靈心裡想的是既然是家,自然要寫沉姬的名字。
晚上回去了沉姬開始盤算裝修和搬家的事情,心裡想著是不是該讓張起靈這段時間少跑一點,這種事家裡沒男人可不好辦啊,然後把張起靈給她的那塊玉佩小心翼翼收到臥室床頭櫃裡的錦盒裡去。那裡偶爾會放著她的紫玉耳墜,她有時候不方便戴就會收在這。
又想起那個雕著喜鵲登梅的盒子了。
張起靈已經睡著了。他一回杭州就睡得很熟。沉姬睡不著,靠在床頭開啟小夜燈,翻看著一本半個月才看了十幾頁的書,心裡想的卻是吳老太的那句話。
時間一不小心就沒有了。
沉姬看看張起靈。夜燈的光線是昏暗的暖橙色,張起靈在她的影子裡睡的正香,頭髮散在深紫色的枕套上十分柔軟。這個人七十年了的確成熟不少,但仍舊是一副青年的模樣,沒有任何衰老的跡象,沉姬曾一度以為他的時間也是靜止的。但張起靈不容忽視的變化卻在提醒沉姬他在慢慢成長,慢慢沉穩。這個人終究也是會走的。她嘆了口氣,把書籤放回只翻了一頁的書裡然後放回床頭櫃,又回身來抬手輕輕撥開張起靈落在鼻尖上的額髮,指尖輕輕滑過他的額角。
“不知道……我們誰活得長?”沉姬輕聲問。她想起了她現在的變化,心裡突然很是開心。
這就像是一場賭博。她曾經的籌碼是永恆的時間和對張起靈不容置疑的付出,現在的籌碼卻不知不覺變成了張起靈對她的重視和她以數十年陪伴換來的與之白頭的資格。而她要賭的,是張起靈那顆被張家人和他自己的命運所磨得堅硬的心。如果輸了,可能在張起靈的人生裡她至多隻能扮演一個家庭的角色,最後張起靈這個杯子承受不了沉姬的倒進去的感情,溢滿而出,一塌糊塗。如果贏了,張起靈可以給她一片海,一片永遠都會包容她的,廣袤而安全的海。
結局如何,她很期待。沉姬關上夜燈鑽進了張起靈的懷裡,張起靈呼吸重了兩分,把她拉進懷裡,漸漸的又睡熟了。
六個月後,新家趕在新年之前裝修好了。六個月說說也很快,畢竟三居室的套房,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因此不做贅言,沉姬和張起靈用了三天時間打了十幾個紙箱,然後叫了搬家公司一趟搬過去,又用了三天時間把這些東西清理出來,這搬家就算搞定了。
不過這家搬的,著實是讓沉姬發現家裡缺了什麼了。她在清理東西的時候,發現她除了那兩抽屜自己給張起靈買的衣服之外竟然找不到任何張起靈存在過的證據。慣用的杯子,慣用的牙刷,慣用的毛巾,慣穿的拖鞋。這些都有,但都沒有人氣。沉姬知道這是張起靈長久以來練出來的警戒心,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就像是呼吸一樣深入他的行動。但她不想讓張起靈在家裡還提心吊膽。
於是她尋思著讓張起靈留下點什麼東西來證明張起靈這個人是活生生的,而不是她沉姬死後做的一場春秋大夢。想來想去,她喜歡上了拍照。那時候數碼相機雖然發展的很好但是還是挺貴的,沉姬就乾脆用了老式相機,裝膠捲的那種。她時不時就舉著相機對張起靈拍上一張。還沒睡醒的,剛醒過來炸著頭髮的,刷著牙的,換好衣服的,吃著早飯的,出門倒垃圾的,吃零食的。沉姬也不知道自己抱的是什麼念頭,而張起靈也就任她去鬧,還真讓沉姬拍了整整一卷。只可惜後來事情忙了,那捲膠捲一直在抽屜裡沒來得及去衝,等到二人想起來時膠捲不知何時已經曝光了,衝不出來了。
沉姬現下還沒過玩性兒,因此拍的不亦樂乎。張起靈見她玩的上癮,就沒阻攔。他有一段時間沒下鬥了,難得過了個穩穩妥妥不用擔驚受怕的年,就打算縱著沉姬,想幹嘛幹嘛。而且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沉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