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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
布魯斯在沉默片刻之後，臉上的肅穆消散了，他歪歪頭，露出有些抱歉的笑：“阿福，麻煩你繼續盯緊康斯坦丁。那個人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但也不保證他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布魯斯看著阿爾弗雷德的身影消失在階梯盡頭，他看向手札，小心翼翼地把一張紙從手札裡抽出來。
那是一張泛黃的素描，畫上是一個妝容清雅、身著素裙的女子，一頭長髮搭在肩膀的一邊，神態柔和而又稍顯脆弱。
在素描的背面，有這樣一句話：“獻給我有藍眼睛的妹妹安娜，願她健康幸福。”
布魯斯就這樣與畫裡的主人相隔幾百年的時光互相凝視。他伸出手比對了一下安娜的面容，皺起眉毛。
“安娜·韋恩麼？”
這本手札的主人，長得不知名像是韋恩一族的人，她臉上有韋恩一族沒有的柔和。但她無疑是美麗的，而且還是脆弱的。平心而論，這本手札作為小說日記來看，質量還算可以，但布魯斯並不需要這些。
布魯斯翻到手札的扉頁，低聲讀出上面纖細的話語：“‘我或將命不久矣，如流水落花般凋零，此後便無人問津。’”
安娜·韋恩，身體病弱，是那種先天性的不足，從記事開始就經常在床上度過。手札前面的內容記載的多數是窗外的風景，父母送來的特產，兄弟姐妹對她的細心關照，還有就是對自己紅顏薄命的感嘆。
越往後翻，手札裡被撕去的頁數就越多，時間跨度也就越長，手札內容也開始發生變化。她開始關注家人，與家人外出野餐、騎馬……她開始幹那些她以前很少，甚至是沒做過的事情。
身體變好了？是吃什麼特效藥了嗎？
布魯斯翻到離缺頁最近的地方。在它之前，日期整整齊齊，在它之後，日期若斷若離。
布魯斯用力地拉開手札，低下頭。在頁與頁的夾縫裡，他看到這樣一句話：“在月光下，漆黑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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