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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德華，雖然你是個副局長，但從現在起，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須接受小羅的統一指揮。&rdo;
&ldo;明白。&rdo;
&ldo;具體怎麼做，我已經告訴小羅了。你回到市局後，立刻選出兩個精幹而又可靠的人員來，腦子要好使，記錄速度要快，每個人都要準備一套錄音裝置，兩個人同時記錄，同時錄音，簽字時最好兩份記錄上都簽。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別要保證羅維民的安全。去時帶足吃的和礦泉水，對隔離室的幾個看守，要儘量招呼好。招呼好，懂不懂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懂。&rdo;魏德華機械地應了一聲，緊接著又補充說，&ldo;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的。&rdo;
&ldo;要看情況，不要弄巧成拙，把事情給辦糟了。記著，隨時給我打電話。&rdo;
&ldo;明白！&rdo;
聽著魏德華毅然決然，軍人般的話語，何波再次感到了一種無以言表的淒楚和悲愴。
不管是對羅維民還是對魏德華，以自己目前的身分，已經不應該再對他們這樣發號施令了。
※※※何波沒想到代英此時竟會同史元傑在一起。
代英的話裡分明地顯示出一種壓力和擔憂。
&ldo;……何局長，&rdo;代英還是改不過口來，&ldo;剛才我和史局長幾乎把你們那兒的處室和單位打遍了，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兒。何局長，……你沒事吧？&rdo;
&ldo;我沒事，我是剛剛才看到你的傳呼，是不是又有了別的情況？&rdo;何波趕忙問道。
&ldo;目前還沒有更多的情況，剛才史元傑已經把有關情況給我說了，何局長，我們都很擔心你。&rdo;代英似乎話裡有話。
&ldo;……你們剛才找我是給公安處打的電話，還是給市局打的電話？&rdo;何波從代英的話裡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ldo;史局長剛才還給你們的地委賀副書記打了電話。&rdo;
&ldo;……哦？&rdo;何波不禁一驚。
&ldo;何局長，史局長要給你說話，你那兒方便嗎？&rdo;
&ldo;方便。&rdo;也確實方便。整個歌廳包括整個歌廳四周靜悄悄的，連行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ldo;請他接電話。&rdo;
&ldo;何處長，我覺得有問題。&rdo;史元傑一接電話便突如其來地來了這麼一句。&ldo;……什麼問題？&rdo;何波問道。
&ldo;我剛才把電話打到了賀雄正辦公室，想打聽一下你是不是去了那兒，沒想到他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說賀書記正在找我，於是便跟賀雄正通了電話。&rdo;&ldo;他是不是給你說什麼了？&rdo;
&ldo;是。&rdo;史元傑欲言又止。
&ldo;說嘛，到這會兒了，還吞吞吐吐地幹什麼？&rdo;何波其實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ldo;他說他正在四處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給我當面談。我說我現在不在地區，我給他撒了個謊，我說我正在郊縣辦案子，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結果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rdo;
&ldo;往下說。&rdo;
&ldo;他說他今天早上已經給你談了話，說經過地委委員會研究，你已經被免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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