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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怕過你們……&rdo;
坐在地上的王國炎，雖然蹭得滿身是土，但他的衣服看上去並不顯得很髒。儘管滿臉都是鼻涕唾沫，但他的臉色並不差，看不出有什麼病態。尤其是他的眼神，那種兇殘的目光依舊讓人感到陰森可怖。兩個管理員分外警惕地站在他的兩旁，但他的這種歇斯底里的吼叫和咆哮，再加上這些髒極了的侮辱性的語言，讓一屋子人的臉色都變得緊張而又煞白。以至於羅維民和趙中和進去時，幾乎沒有一個人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
&ldo;老實點！&rdo;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中隊長程貴華終於忍不住地呵斥了一聲，&ldo;再不老實就把你捆起來！簡直太放肆了！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麼下去，絕沒有好下場！好了，讓他坐在凳子上。&rdo;程貴華對王國炎身旁的兩個管理人員說道。
兩個管理員使勁地把王國炎往上拉，但王國炎就是賴在地上不起來。有兩次都已經把他摁在凳子上了，稍一放手，又撲通一聲跌坐在凳子下面。直到後來又上去了兩個人，才算把他制服在凳子上。
&ldo;王國炎！&rdo;二大隊教導員傅業高突然厲聲嚷道，&ldo;你放明白點！只有端正態度，老實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再這麼裝瘋賣傻，胡作非為，等待你的只有……&rdo;
&ldo;放你媽的庇！你算個什麼東西！&rdo;王國炎突然暴跳如雷，幾個人摁都摁不住，&ldo;好漢做事好漢當，老子什麼時候裝瘋賣傻了！狗日的才裝瘋賣傻，你他媽的才是裝瘋賣傻！人頭狗面的你靠的什麼這麼快爬上來？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他媽的吃了老子喝了老子，還在這兒充正經！滾你媽的蛋，老子不想見到你！滾！滾……&rdo;
獄政科科長馮於奎這時滿臉熬白地對傅業高說：&ldo;教導員，你看還要不要再審下去了，我看他真的是瘋了，整個一個精神分裂症，沒有一句不是在胡說八道。&rdo;
沒等傅業高答話，王國炎再一次暴跳起來。&ldo;馮於奎！我&tis;你媽！你他媽的也敢說老子瘋了！你好好瞅瞅老子的眼睛，看老子是不是瘋了！老子要是瘋了，還能認出你們這些個王八蛋來！你他媽的才是精神分裂症！你他媽的才是胡說八道！老子說了這半天，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1990年老子在嶽陽市建設路搶銀行，一共搶了29000塊，他媽的這也是胡說八道！1985年，老子在徐州市……&rdo;
&ldo;住口！&rdo;馮於奎似乎是不由自主地陡然跳了起來，嗓音也一下子提高了好多倍，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一樣怒吼道，&ldo;再胡說八道就把你關三個月禁閉！&rdo;
&ldo;我&tis;你媽！你敢！&rdo;王國炎比馮於奎的嗓音更高更兇，&ldo;老子給你十個膽子你試試看！嚇死你這個王八蛋！&rdo;
此時的馮於奎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ldo;瘋了瘋了，這東西肯定是瘋了。教導員，我看算了吧，大家用不著再在這兒聽他胡說八道。&rdo;
&ldo;你他媽的再說老子瘋了，老子就殺了你！&rdo;王國炎的情緒越來越暴躁，&ldo;老子還沒說呢，你就想算了！你他媽的害怕了是不是！你想堵老子的嘴是不是！老子今天說的都是實話，要有一句是假的，就把老子的腦袋剁下來當尿盆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當老子的同夥還不夠格！你給老子舔&tis;&tis;老子還嫌你的嘴髒！老子的同夥都是什麼人，你他媽的知道個&tis;！說出來嚇死你！&rdo;
第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