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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挪開眼道:“喜歡就好。”
被人這樣誇讚,對方大約是高興的。周眠想。
所以,有問題的是他。
周眠將恢復成原狀的小米粥慢慢喝盡。
他決定等兩天課程不那樣緊張的時候,去醫院看一看。
這樣逐漸頻繁的幻境已經影響到周眠的生活了。
自上次黎山之行後,攝影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召開新的社團活動了。
周眠當初加入攝影社確實是對攝影有一定的興趣,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賺取足夠的學分。
a大鼓勵學生多多交際,很大一部分的學分一般都只能從社團或者社會實踐活動中獲得。
不然依照周眠這樣的性子,大學幾年他應當會徹底將自己過成一道透明的影子。
攝影團的活動室在宣傳部的附近,周眠到的時候其他成員還沒趕來,只有社長和另一個青年人在聊著什麼。
周眠向來孤僻冷淡,也沒有多注意,隨意在活動室邊角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
青年和其他坐下來拿出手機說說笑笑的人全然不同,或者說,他和這個時代的大部分青年人都不太一樣。
周眠不怎麼玩手機,手機對於他來說只是通話、獲取資訊的物品。
閒暇的時候,他更願意看一些書籍。
所以,周眠來得早了,便只是呆坐著。
咚咚咚——
木質的課桌被人用指節提醒似的敲響了。
周眠下意識抬眸看過去。
透過鏡片,他看到一位面容熟悉、笑容陽光的青年人。
是夢裡和他下山一路同行的那個青年。
現實中,他們雖然是一個社團的,卻一句話都沒說過。
周眠心悸於夢中恐怖的畫面,以至於面對青年這張燦爛的笑臉都有些不自然。
他挪開漆黑的眼,抿了抿淡色的唇低聲道:“有什麼事嗎?”
青年的表情變了一瞬,但他面上的笑意依然不減,他笑道:“不是吧,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
周眠渾身一僵,皺著眉看向對方。
青年自然地坐在他的身側,一隻手臂放在桌案上,姿態放鬆,語氣說笑道:“周眠,我們是在黎山上一起結伴下山的啊。”
他說著,語氣一頓,白潤的臉頰居然慢慢泛上幾分薄紅,隨後裝作不在意道:“雖說你拒絕了我的表白,但我們好歹是一個社團的,你也不用裝作不認識我吧?”
他說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啊,抱歉,當時忘了跟你介紹我自己。”
“我叫於文,今年剛入學的計算機與技術專業一班的學生。”
周眠臉色卻慘白的嚇人,微長的劉海半掩住他的眉目,他微微垂著頭,白色的脖頸上藍色的青筋顯得他愈發脆弱無力。
他輕聲道:“我們是在黎山認識的?”
於文有些莫名點頭:“是啊,你真的忘了嗎?”
周眠的嘴唇開始泛出輕微的薄紅,很漂亮的顏色,並且,越是隨著驚恐、越是理智失控,他的嘴唇便愈發的紅。
這或許是極為詭異的一幕,但於文卻像是注意不到這不對勁的一幕一般,他的眼眸有些挪移不開地盯著青年的臉頰。
那是一張冷鬱的臉,可就是漂亮的讓人心顫。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成這樣呢?
讓人想要將他赤身裸體的束縛起來,用一些粗的麻繩,不、更粗一些,更多一些。
讓那具蒼白的、惹人侵犯的身體佈滿蠕動的紅色、紫色痕跡。
最好,將他的整個人都裹緊自己的身體。
就從最漂亮的頭顱開始。
於文痴迷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