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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長淨和天康哥他們都逃到漢陽去找楊嶽了。他們現在節節勝利正攻打漢川縣。”
楊么微微點頭,呆了半晌,眼光一轉,看了看四周,張報辰忙道:“這是威順王七王子的船上,當時天康他們四處放火,江夏城正亂著,我到王府去接你的時候,見你倒在外頭街上,我實在找不到替你治傷地人,就把你偷偷送回了王府。”
楊么眨了眨眼,張報辰笑道:“我沒事,前陣子我來江夏時,就多了個心眼,參加了江夏水軍。原是為了掩藏,如今正好讓我跟著你來。你不用擔心我。”楊么慢慢點頭,似是鬆了口氣。
張報辰說完這些,突然又笑了起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在那油茶林子裡我們一起修煉的時候,只要你看著我。我就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楊么微微一愣,面上也泛出了微笑,看著張報辰,張報辰搖搖頭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你,喏,這是我撿來的匕首,現在我替你收著,等你好了。再還給你。”說罷,又將無鞘匕首包好,放入靴中。
楊么眼眶微溼。勉強伸出手來,張報辰慌忙抓住,輕輕道:“你不用和我客氣,打上回天完兵敗,我們沒了音信,你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這回為了救天康和倪大哥、聶青他們,你在王府裡少不了要遭罪。我明白的。”
楊么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抓著張報辰的手。張報辰輕輕拍著她的手道:“你費了這半天的精神。也累了,再睡會吧。”
楊么聞言似是安心,慢慢合上眼,睡了過去,張報辰看著她瘦削地面孔,嘆了口氣,轉眼看到她胸前掛著地花囊,又笑了笑。坐了過了半晌,他看了看天色。替楊么蓋了蓋被子,便偷偷地退了出去。
待得他出門,楊么突地慢慢睜開了眼睛,淚水奔湧而下,沾滿了枕頭,嘴裡只是喃喃道:“楊嶽,楊嶽,這都是我的報應……”
前艙的歡宴歇了一會,到得天明時越發地喧鬧起來。報恩奴赤身摟著一個色目美女喘息了一陣。忽地又煩躁地推開,站起身來喚人淨身穿衣。
佛家奴醉眼朦朧。重重摸了身下女子一把,抽身而出,笑道:“又去看你地朱兒?這都多少天了,還沒有醒,你也別太惦著了。”
報恩奴哼了一聲,也不答話,自顧自地走向後艙,方一進門,便看見楊么在流淚,頓時大喜,撲過去喚道:“朱兒,朱兒,你醒啦?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轉頭大叫:“來人,快叫大夫來!”
後艙頓時一陣忙亂,蒙古大夫看了一回,只說是傷勢好轉,好生將養便是。報恩奴自是歡喜,整日陪在楊么床邊,也不去前艙夜宴,倒讓張報辰無法入房探視。
過了三日,船行到了漢陽府,報恩奴徹夜議事,張報辰方有機會進了房,此時楊么已經勉強能夠說話,啞聲道:“報辰,這回咱們能打贏麼?”
張報辰伸手給她倒了杯水,輕聲道:“么妹,你別管這些了,你以前就是想得太多,管得太多,才會傷著自已。族裡的男人們是做什麼用地?你放心,有倪文俊和楊嶽在,不會有問題的。”說罷,扶著楊么,慢慢喂她喝下。
“楊嶽……楊嶽他在哪裡?”
“他在漢川,離著這裡也不過幾十里,等這一戰打完,我們就能回去了。”張報辰笑道。
過了半晌,張報辰見著楊么面色怔仲,不時發呆,忍不住從靴子抽出匕首,拿起楊么的手,將匕首放在她手中,看著楊么的眼睛道:“別再糊塗了,回寨子我們一起好生過日子。”伏下身來,悄聲道:“咱們就像以前那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個人安安靜靜好好過日子。”
楊么鼻子一酸,囁嚅道:“報辰,你不知道,我已經……”
張報辰掩住楊么的嘴,慎重道:“我知道你總是受了罪方才如此,卻不是你的錯,我們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