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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道的中央,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架起畫板,溫溫吞吞畫起了他眼中所見,顯露在內心深處的畫像。
後來,在一次堵塞交通的繪畫中,他遇到了那個他命中註定的女孩。
某位富有盛名的藝術家曾經說過,世界上有兩萬個人會與你一見鍾情,但你這輩子可能一個也遇不到,與其說是一見鍾情,不如說她就是你的命運。
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她的兩萬分之一,他唯一敢肯定的就是他遇到了自己的兩萬分之一,不,他覺得說那是千分之一,百分之一,十分之一都不為過,甚至可以略過那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
他無比肯定她就是那唯一的‘一’。
他遇到了自己的命運。
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牽住命運的手,他茫然若失地坐在大街的中央,眼睛定定地看著那個女孩離去,消失在下一個轉角。
他的心情一落千丈,從此學會了抽菸,學會了喝酒,哥哥見他一副蔫巴巴的樣子,問他這是幹啥來著,他又不回答。
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嘆氣,用未老先衰的語氣跟哥哥說,“你不懂。”
哥哥當然不懂,哥哥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哥哥每天都忙得要死,不是跑東,就是跑西,好像永遠都在馬不停蹄地奔跑,從沒有停下來歇息。
哪怕那只是短短一片刻的光陰。
街坊鄰居都說,哥哥這輩子算是活夠本了,僅僅前半輩子就已經幹了一大堆別人好幾代人都沒能幹完的事。
大家都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像哥哥一樣的務實和勤奮。
但大部分孩子們對此則嗤之以鼻,覺得哥哥乾的都是些沒前途的活兒,掙的都是辛苦錢,只有蠢人會去掙的那種錢。
他們把錢分成很多種,然後,又給每一個人都打上標號,一時說這個誰誰誰這樣這樣,一時又說誰誰誰那樣那樣。
而他們總是光說不做,好像臉上光長有一張嘴,便足夠他們統治世界了。
鬱悶的弟弟在幾位相熟的同學的循循善誘下,答應了一起去參加幾天後由先進派舉辦的一場迎新晚會。
哥哥對那幾位雪中送炭的同學抱以萬分感謝,同學們則只是淡然一笑,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大家怎麼說也是同窗一場,犯不著如此客氣。
這時候才輪到哥哥愣了一下,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弟弟的學堂換了一處又一處,當年那些大呼小叫嚷嚷著本地人外鄉人的同窗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這些未曾見過的年輕人們。
他摸摸顎下的鬍渣,看著那一張張年輕鮮豔的面孔,忽而倍感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