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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她是把門反鎖了啊。
池鬱身子靠著門板，笑著晃了晃手中鑰匙。
「傻了麼？」
幾個鑰匙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程嚶月懊惱不已，暗罵自己忘了這茬。
他不緊不慢走近，原話原封不動還給她：「年輕人，有時候話不要說太絕。」
她：「……」
她現在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看著他步步靠近，程嚶月身子下意識往後縮縮，卻還在嘴硬：「你想幹什麼？」
池鬱笑：「不是留我過夜麼？」
「對啊，留你過夜，你睡沙發呀。」
邊說，她邊靠近床邊，順手抓過手邊的被子擁在自己身上，企圖透過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
池鬱身影壓下來，柔軟的燈光聚在他頭頂，溫柔繾綣。
他單腿跪在床上，兩手撐著，黑眸幽深：「是這樣過夜的麼？」
程嚶月不置可否輕點腦袋：「是呀。」
不然要怎麼過夜，睡一起嗎？
不可能不可能。
程嚶月在心底小聲逼逼著。
窗外雨聲更大了，池鬱盯了她幾秒，又站起身子。
「有換洗衣服麼？」
剛才那股兒壓力驟然消失，程嚶月膽子稍微放大一點點，她皺眉問：「換洗衣服？你穿？」
池鬱：「嗯。」
她頓了下，指了指衣櫃：「要不你自己翻翻？」
她衣櫃裡全是女裝，她不覺得池鬱會找到適合他的衣服。
這房子位置都是公司給她找的，所以裡面的傢俱裝置也是公司配的，衣櫃不大不小，比起平常人來說還要大一點。
裡面衣服整理的井井有條，四季衣服各放在不同位置。
秋雨季節來了，這兩天氣溫比較低，程嚶月索性指了指從左到右第三個衣櫃門：「那裡邊是秋季衣服，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池鬱瞥了眼，拉開衣櫃門，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厚度適中，確實是秋季穿的。
他隨手拉了兩下，從裡面拿出一件兔耳朵連體帽衛衣。
「你的？」
程嚶月看到那件衣服，差點沒摔下床。
衣服是公司準備的，以深藍色和白色為主，帽子後面還連帶兩個兔耳朵。
這麼軟萌軟萌的衣服，怎麼可能是她的？
程嚶月臉頰滾燙：「不是，這是公司準備的，我沒有穿過……」
下一秒，那件衛衣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罩在她頭上。
池鬱笑：「穿上試試。」
程嚶月氣憤扒拉下衛衣，捏在手心，兇巴巴看著他：「你自己穿吧！」
這麼軟萌的衣服，完全不是她的菜。
池鬱目光又在衣櫃裡掃視，繼而扔出幾件類似衛衣：「試試。」
程嚶月看著周圍一圈兔耳朵、貓耳朵、鹿耳朵，啥玩意的各種耳朵。
她陷入了沉默。
池鬱完全沒發現她的異常，目光仍然落在衣櫃中，繼續挑款式。
背對著 他，程嚶月翻翻白眼：「池鬱，你不是吧？你喜歡這款女生？」
可愛型的？
池鬱回頭，手中勾著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上面勾勒出性感花紋，摻雜著綠花碎顏色。
他挑著眉：「那你喜歡喜歡這款？」
他記憶中的程嚶月，是最乖的小月牙，其實不是，在他面前，她總是兇巴巴的，跟只暴躁的小獅子一樣，隨時都能炸起來。
只是比起來其他女孩來說，她跟乖巧，穿衣風格總是有規有矩。
在訓練營見面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