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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光投向對面。
晏之臨對她遙遙而笑。
一種異樣的溫馨漸漸充滿她的胸膛,她深吸一口氣,感覺心頭酥酥麻麻的。
忽然――
一個腦袋從皇上身邊“噌”地探出來。
白淨的面龐,尖尖的下頜,頭頂金冠華光爍爍。鬱竹只瞄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臉的主人。
晏之原看看對面的鬱竹,又側頭瞧瞧皇兄,聳了聳肩膀。
晏之臨聽到自己四皇弟從鼻腔裡發出來的一記哼聲。
鬱竹則清清楚楚地看到四皇子殿下朝天翻了老大一個白眼。
兩人都心虛地收回目光,臉上同時升起了紅潮。
臺上,一個美貌花旦廣袖舒展,正咿咿呀呀地唱著一本戲。
臺下,晏之原翹著二郎腿,左手託著茶盞,右手輕輕打著節拍,看他模樣,彷彿甚麼都沒發生過。
一個人,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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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竹獨自走在林中,腳下小道彎彎曲曲。
戲已散場,按照舊例,皇上要在啟祥殿賜宴。不過,現在為時尚早,大家都去各宮作些小憩。
鬱竹原想與晏之臨一起回隆福宮,兩人走時卻給袁仰薄迎面攔住了。老太師淡淡點頭回了鬱竹的禮,就將晏之臨叫走了。後者無奈地瞧了鬱竹一眼,匆匆隨太師而去。
鬱竹呆呆地望著他與幾位大臣一同遠去的背影。她知道他現在已不比從前,官場應酬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晏之臨,不再是她一個人的晏之臨。
她和姑母說去三公主那裡取本書,要晚些才回紫極宮,便一個人溜進了彩霞池邊的小樹林。女眷們聚在一起,除較著勁兒地比美爭妍,就無非說些蜚短流長之事。自幼生長在侯門之家,這樣的場合,她見得多了,也應付得來。可是,在深秋的季節,漫步在霜葉似火、層林盡染的樹林,任微有涼意的風迎面拂過,可遠比宮中的應酬更得她的心。
她慢慢地踱步,悠悠地想著心事。
盛梅――鬱竹笑了笑,今天很早就起床裝扮自己,臨走時還纏著問身上那套紫色衫裙還不好看。呵――怎會不好看!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點點地綻放美麗。這朵美麗的小花,正受到越來越多人的關注,包括自己的姑母和表哥。想到這裡,她停了停腳步,腦中浮現出一雙寧靜淡漠的眼睛。
盛梅一定是愛表哥的,表哥呢?
她重新舉步。
盛梅是個心思簡單的姑娘,生活也很愉快。或許――自己根本不用替她擔心。
“你應該向盛梅多學學。”
這是孫叔叔經常對她說的話。
“你心思太重,比郡主娘娘更厲害。鬱竹,現實本就如此,不會因你而改變,你應該學會適應,而不是試圖逃避。在這點上,盛梅做得比你好。”
適應?逃避?
鬱竹苦笑。眼下的事,該去適應還是逃避?
自己入宮陪伴之臨,本不引人注目,因為他向來遠離宮廷權力爭鬥。但現在不同了。隨著身子的日漸康復,之臨開始出現在皇上身邊,出現在朝堂之上。他是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選,朝廷的權力格局也許因他發生變化;而自己,因與之臨關係密切,亦不免捲入其中。
她暗歎口氣,這樣複雜的局面,是以前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太陽透過樹冠灑下一片斑駁的陽光,清風徐來,地上光斑忽明忽滅。
“喂――”
冷不防地,一個聲音自背後傳來。鬱竹一愣,駐足回頭,不遠的某棵大柳樹下,一人雙手抱臂,斜依樹幹,臉則隱在樹影裡。
有人似乎很喜歡這般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