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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確實有陣子沒見到四皇子了。這位殿下平日最喜拋頭露面,且無論走到哪裡,都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可以吸引別人的全部目光;而最近,這團鮮明奪目的大火球確實沒了蹤影。
她扭過頭,道:“殿下的傷勢很嚴重嗎?”
張帷躬身作揖道:“傷勢重不重,姑娘一去便知。”
繁秩宮依著彩霞池,建得十分軒麗精緻。宮殿之內,大至亭臺樓閣,小至器皿陳設,處處顯出不同凡響的奢華格局;就連迎面走來的三兩宮女,看著也彷彿比別處的更加嫵媚俏麗些。
池中一泓碧水,水面架著長長的九曲橋。橋盡頭,蓋了座四面通透的八角亭,裡面設了桌椅。一人正歪在椅子裡。聽到腳步聲,那人轉起頭來。
鬱竹跟著張帷走進亭子,站定之後,給晏之原行禮。
晏之原笑眯眯地瞅著鬱竹,也不說話,直到後者朝他微微蹙起了眉,他才如夢方醒一般,笑著給鬱竹讓座。一名俏麗的宮女上來給鬱竹斟了一杯茶。
“你們都下去罷。”晏之原擺了擺手,張帷連同四名宮女應聲而出。
“殿下的傷好了嗎?”鬱竹凝眸望了晏之原一會,問道。
晏之原唇角一翹,點點頭,道:“唔!還不錯了!總算還記得本皇子受了傷!都快一個月了,你居然連個人影子也沒出現過,哼!”說到這裡,烏漆漆的眼睛衝她瞪了兩下,以示不滿,但眼珠轉動間,又帶了幾分歡喜出來。
鬱竹默然。四皇子下巴削尖,臉龐是比以往要清減些,但其面色紅潤,雙目骨碌碌的,甚是靈動有神,看樣子身體並無大礙。
過一會,她道:
“請殿下好生將養身體,鬱竹要去娘娘那裡,有些急事等著辦,先告辭了。”說完,她站了起來。
晏之原在動甚麼念頭,她一個十七歲的姑娘,自然能猜個七七八八。但是,對晏之原這個人,她實在沒甚麼好感,更何況,她的心已有所歸屬。如今,他的傷勢既已痊癒,那她也不想再說甚麼,甚至不想在繁秩宮裡多呆一刻。繁秩宮是宮裡頭等熱鬧場所,人多嘴雜,若是給不相干的人看見她一大清早就在這裡……
她可不願讓自己的名字與四皇子相連,成為一段茶餘飯後的新談資。
眼角餘光掃到的四皇子,正是一副擰眉瞪眼的惱火模樣,但她並不在乎。她舉步欲走。
咦?那是甚麼?
她側過臉,亭子圍欄下堆著的一些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過去,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撮了一點,放在眼下仔細地看。
雪白的、像細鹽一樣的粉末……
有點眼熟……
“在那家酒樓附近,我見過它,”鬱竹脫口而出,手指輕捻粉末,“這到底是甚麼東西?”
“硝石!”冷不防地,晏之原的聲音在她腦後響起。她回過頭,不知何時,那人已站在她身後。
“這麼說,那天你也都瞧見啦!”晏之原指一指另外兩堆粉末,“知道這兩樣是甚麼嗎?”
鬱竹搖頭。
“灰黑色的是木炭屑,淡黃色的是硫磺。”晏之原乾乾脆脆答道。
鬱竹奇怪地瞧他一眼,不知道他在這裡擺些希奇古怪的東西做甚。
晏之原抬抬眉毛,道:“硝石、木炭、硫磺按一定分量混合,可以製造出一種神奇無比的東西……火藥。它就是咱們永州城兩起爆炸案的始作俑者了。”
鬱竹看著晏之原,默不作聲,心中卻彷彿電閃雷鳴一般,無數驚人的念頭一閃而過。
所謂“爆炸”,對東越人而言,其實是個陌生的詞。據目擊者描述,“爆炸”當時,那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好像山崩地裂之後,地域開了道閘門,無數鬼怪對著人間齊聲吶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