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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風雨。
黑諾醒在施言懷裡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回來之前就預想到的。他沒有回家直接找的阿松,甚至到現在也沒有想回去看看,他本身請假回來就只是為施言。上次與施言匆匆二見,娛樂城裡尚是失落氣苦,但還可以壓下蠢蠢雜念;而校園的清晨一抱再被推開,黑諾終於開閘了滾滾情潮。
第一次被施言推出,一改平日施言緊迫逼追,黑諾爭取擺脫的模式,讓黑諾真的明白自己有多貪念施言的懷抱、施言的體溫了。他明白自己有多麼不願意、不甘心與施言只是彼此記憶中的親人。他可以想到將來耳聞施言的娶妻生子,然後目睹他身邊的位置被一位女人竊取,懷裡被一個幼兒霸佔,而陪伴自己的是無盡悔恨。
黑諾可以想見自己的後悔,他預料自己必然的悔,因為僅僅現在他就嫉妒到欲嘶喊欲吼叫。人不在眼前,心念被強硬鎖起;而那個晨光裡的擁抱,心鎖斷裂,黑諾終於看清楚錫刻的心語:施言!
而意識到阿松贈松的藥有問題,施言一夜地焦急等待,施言失控地摔藥。然而他又剋制住所有思念與關懷,對自己一夜去向保持緘默地離去。黑諾懂施言,懂施言除此以外什麼都不說是免除自己的慚愧。黑諾少誓言,少承諾,少花言,但是他卻始終認為自己在這份感情中投入的深於施言,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感情,唯一的一杯水。
曾經他和老學生會主席李明啟這樣描述自己的感情觀:愛情是一杯水,一生中只有一杯。澆灌在某人身上就收不回來,若想改弦易轍,就要看杯子裡是否還有水。即使有,幸運的或者是半杯,不幸的是殘底,但是都不可能再是完整的一杯水。人有的時候不是不想開啟新生的感情,而是因為杯子中已經沒水,沒有感情可以去愛。所以黑諾說學長將來會有一份親情的婚姻,也會有一份友情的婚姻在心底(指劉欣)。
黑諾有個執念,他堅信自己給了施言完整的一杯水,所以說出口的愛語不多。他認為一個男人每天滿口掛著愛顯得輕浮。可是,分手後一次次不露面的幫助,不求回報甚至避免給自己壓力,這樣的施言傾注給自己的難道是半生緣嗎?他承認了那看似隨意的唇尖愛語是並非遜色自己的痴愛!來自施言的霸愛!
黑諾這一星期幾乎都和唐朝一起晚飯,他在打聽去美國的其他途徑--商務簽證和旅遊簽證。他也透過各方面查詢美國的吃住行消費資訊,從自己法律教授那再次借出來以前為興趣看的《走遍美國》。他研究那勁頭,要唐朝笑他不要那麼迫切,去了以後自然就會變為美國通。
如果說回來的時候還有著不明朗的模糊想法的話,在聽見看見那一幕以後,又怒又恨的自己是不肯放開他了。打是打了,為咳嗽藥水而打;咬是咬了,為他自甘汙穢自己而咬。所以,黑諾會安然的睡了。所以,醒在施言懷裡很安心。所以,施言睜開眼睛的時候,等待他的並非怒火與叱罵。
施言醒來的一霎那都不敢睜開眼睛,因為捨不得放開人。
&ldo;醒了,就別裝了。&rdo;黑諾發現他眼珠轉動,聲音不鹹不淡。
施言摟緊了黑諾一下,俯頭嗅在他髮絲裡,然後鬆手就要起身。
&ldo;誰讓你動的?我還不想起來。&rdo;
施言怔愣一秒,黑諾不是暗示他滾遠點別蹭髒他嗎?後來這話什麼意思?施言不敢胡思亂想白日做夢。
&ldo;掀著被子我冷,你是扒光我的。&rdo;
施言急忙躺下來,摟人拉高被子,細細在他肩膀頭窩下去。黑諾冷哼著枕到施言肩頭,聽見抽氣聲,看施言嘴角抽動他知道為什麼了。頭故意又狠狠磨壓肩膀,發出鼻哼音。他這小動作當然要施言吃苦,可施言卻甜得象喝蜜,看著他尤其可愛。
倆個人就這樣摟著,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種靜